而后宫却并不是无人掌管凤令,那人便是——当今太后刘昭。
于是,这一幕就诡异了。
原来是太后亲卫和太后亲哥哥的儿子争女人,结果失手打杀了花花太岁。然后太后亲卫又诡异的被人割了头颅还在宫门口码的整整齐齐。
这事谁干的?谁有这个胆量?谁有这个动机?
当然,只能是宁安侯爷!
那么,早上看到自己儿子尸身那一番痛彻心扉,便被自然解释为掩盖杀人的做戏。
于是,皇上震怒了,京兆尹泪奔了,百姓们高兴了。
死了个祸害人的花花太岁,当然高兴。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忧。
百姓们是高兴了,太后和安宁侯爷却双双病倒。纷纷上书表明自己冤枉,请皇上下旨彻查,一定要抓住凶手,严惩不贷。
大臣们一个个龟缩不出,谨小慎微。出事以后比狗还乖,下了朝就回家。莫说如平日一般与同僚联络感情,拉帮结派。
即便是走在路上,连眼神都不敢随便乱瞟一下。
生怕一个不小心便给刑部,京兆尹和宫里飞龙卫的密探们抓住了把柄。给冠上个拉帮结派,意图谋反的罪名。
然后莫名其妙便成了这案子的主导者给咔嚓了。
与前朝的风声鹤唳相比较,文青羽此刻则悠闲自得的很。
她正躺在凌云阁自己房间软榻上,悠闲的享受着雨荞剥给她的葡萄。
房间另一侧桌边一个与她一般样貌的女子,正偷偷朝她翻着白眼,却被毫不犹豫的被无视了。
那女子终于忍无可忍,修长手指在桌案上重重一敲:“你弄出这么大动静,是嫌弃老娘这些日子呆的太悠闲了么?等下你拍拍屁股走人了,丢给我这么个烂摊子?告诉你,老娘不干了!”
文青羽懒洋洋掀了掀眼皮:“叶七,吃葡萄,你的火太大了?这可是稀罕物件,洛夜痕不知从德溪哪里弄来的。连夜送来给你,也就剩这么多。你吃不到可别跟我哭鼻子。”
叶七嘴角狠狠一抽,吃葡萄?
提起这个她就一肚子气,那葡萄是送给她的么?虽然这东西的确是今日中午福伯亲自交到她手上的。也明明白白说是王爷送给王妃吃的。
可是,她不是真的文青羽好吧。别人不知道,洛夜痕能不知道?
若是相信洛夜痕脑子被门挤了,突然对她这个假的王妃生出了几分兴趣。你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来的实在。
凭她的小肚鸡肠,自然不会相信这一篮子葡萄是什么好东西。
直到夜间文青羽突然从地底下冒了出来,她才算是明白这葡萄原来真的是给王妃吃的。
于是,也不得不佩服洛夜痕,这些男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相隔千里之外,居然就能算到自己媳妇什么时候回家?
还刚刚好将准备好的东西送到?
文青羽擦了擦手,最后看一眼盘子里所剩无几的几颗葡萄,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你吃不吃?”
叶七撇了撇嘴,将自己面前的碟子毫不犹豫推倒她面前。
“你想吃就吃,要是叫某人知道我吃了这个东西,我还能活?犯不着为这么不稀罕的东西丢了条命。”
文青羽嘴角抽了一抽,洛夜痕脾气很不好么?不过为了些吃食,至于杀了自己的得力助手?
偏偏叶七一脸的郑重,显然觉得非常至于!
文青羽看看她,又看看盘子里的葡萄,突然想起刚才她说的一句话。
“你说……这东西不稀罕?叶尚书很有钱?”
叶七噎了一噎,脸上神色却丝毫未有变化。
“那个,叶七自小生活在南方。为得在父亲身边尽孝,父亲是不是富裕,叶七并不知晓。叶七身边一个相依为命的妈妈是西域逃荒过来的。恰好知道葡萄的种植方法。”
接下来,她微微垂下了头,无限娇羞:“是以,这种水果对别人来说很是稀罕。叶七自小,却是并不曾少见的。”
文青羽抬眸,认认真真看她一眼。按照经验,这货突然这样文绉绉说话多半就是胡扯。
“你那个西域的妈妈呢?”文青羽挑眉,西域的妈妈,她还真能扯,还逃荒?
连胤登基以后,一度闭关锁国,外族人根本无法进入。
叶七似乎怔了一怔,突然抬手抹了抹眼角:“妈妈年岁已高,在叶七进京前,已经……去世了。”
文青羽斜睨了她一眼,也不再追究她这番鬼扯究竟是为了什么。心里大约觉得,这个叶七和传闻中的不大一样,说不定与她一般有着什么神奇的境遇。
人家不说,便也不再问了。横竖,她是自己人。
“我明天回天堑山。”
“什么?明天就走?”叶七显然一惊:“你不是来替换我的?”
“天堑山大营想要彻底建起来,最少需要三个月。我这不过才走了一个多月,能成事?”
叶七脸色一跨:“你觉得,我在你府上见鬼的学什么规矩,能学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