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眼看着雨荞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圆溜溜一双大眼睛便眨也不眨盯着玉月音。
玉月音立刻抬头说道:“康王数日前给属下传了信,说是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与少主见面。”
文青羽手指一顿,舀了半勺子的粥便落在了碗里。
“虽然凌云阁里没有外人,称呼上还是注意些吧。当今天下,并无康王。”
玉月音神色怔了一怔:“是。”
“不知少主需要属下如何给瑾先生回复?瑾先生说,近日只怕要出远门。“
文青羽颦了颦眉:”近些时日燕京局势比较紧张,只怕一时半刻本妃也不得空。你让小叔将行程尽量押后。“
玉月音顿了一顿,月色般的眸光中似乎又些微的犹豫:“少主可是为了荣王?”
“恩。”文青羽并不否认。
蜀国的事情虽然在洛夜痕意料之中,但终究没能亲眼盯着,不到了最后谁也不能预料到最终的结果。
“少主可愿意听属下讲个故事?”
文青羽抬头,玉月音一向不是个多话的人,今天会有兴趣讲故事?
“曾经有一个睿智无双的女子,她有着经天纬地之才,惊才绝艳。本来,以她的才智该是能够站在人世间的制高点,可惜她爱上了一个男人。至此之后,她一步步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和初衷,彻底沦为了那个男人的附属。终于有一天,惨死在敌人手里。她所追求了一生的爱情,到底成了镜花水月。少主觉得,那个女人可会后悔?”
雨荞彻底放下了筷子,眼看着便要站起了身子。文青羽却朝着她摆了摆手。
她自然听得出,玉月音故事里那个女子就是玉鸣溪。
“我不是玉鸣溪,洛夜痕也不是连胤。”她语速缓慢,语气却很是坚定。
“不过就是男人和女人的故事,有什么差别?”
玉月音神色仍旧月色一般的清冷,却也并没有因为文青羽一语道破了她故事中的人的身份而有半点的惊慌。
“本妃不悔,只因本妃信他。”
玉月音抿了抿唇,终于缓缓垂下了眸光:“少主的命令,属下自动遵从。”
雨荞撇了撇嘴:“你这女人是在挑拨王爷和小姐的感情么?荣王为小姐做过什么你又不知道,凭什么质疑荣王的人品?”
玉月音点了点头:“是我逾越了。”
“你何止是逾越?”雨荞语气很是不善:“我看你就是存心想要小姐和荣王生了嫌隙,你以为这样你就有机会了吗?我告诉你,你做梦。”
“雨荞。”文青羽终于放下了碗:“说话要注意分寸。”
雨荞轻轻哼了一声:“我可,没说错。”
玉月音不以为杵,缓缓站了起来:“多谢少主的招待,属下吃好了。属下告退。”
文青羽想了想,终于还是挥了挥手没有留她。
时过境迁,她已经换了一副皮囊。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到底是不一样了。
前世,玉月音是她最贴心的丫鬟。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忤逆她的话。
这一世,终究身份不同,玉月音对她并不能够十分的信任。这样子的局面一时半刻并不能够解决,等找着机会再说吧。
夜色渐浓,雨荞收拾了桌子便一直默默坐在文青羽身边看着她做女工。这一坐,便到了深夜。
洛夜痕仍旧没有回来,隔壁怡亲王府的灯火似乎也是一夜未明。文青羽的心渐渐就有些不安起来。
直到秋露回来,洛夜痕和飞影仍旧没有半丝的消息。
叶七已经趁着夜色被换了出去,如今暂时被安置在天堑山上。文青羽便吩咐了秋露,将暗月阁在蜀国的暗幢启动,随时注意着蜀国的动向。
这一等,便是一夜。洛夜痕竟是彻夜未归。
文青羽醒来摸了摸半边仍旧冰冷的床榻,心中的不安便越发的扩大起来。
天光大亮,洛夜痕仍旧没有回来,倒是等来了一个颇有些意想不到的客人。
文青羽盯着坐在厅堂里四平八稳喝着茶的叶老夫人,脚下的步子多少还是顿了一顿。
她身边伺候着的并不是那一日夜间见到的丫鬟,也不是叶家任何的一个夫人小姐。反到是昨日在相府里见到的那个孙婆子。
着说明了什么?
“听说荣王府的红梅开的比别处的要好,不知姑娘能不能带老婆子去看看?“孙婆子笑吟吟说道。
雨荞极快的看了一眼文青羽,随即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便盛满了笑:“孙妈妈请。”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去了,看起来颇为亲热。
文青羽并没有抬眼去瞧她们离开的身影,只端着自己的茶盏,拿茶杯盖子轻轻拨着水面上的茶叶沫子。似乎忘记了着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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