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几乎不闻。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这一次王魁没有再说什么,领着温松涛朝着太守府去了。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转过了几条街道,便转入太守府所在的那个巷子。
才走了没几步,突听得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刚才还空旷无人的巷子里突然就不知从哪里钻出了几十个人。将温松涛这一只队伍给团团围在了正中。
而王魁则不见了踪影。
“本座等了将军许久了。”
人群之后传来一道飘渺的声线,声音极淡,似乎早已抛弃了这十方世界。软丈红尘当中再没什么可以入心了。
文青羽清眸一眯,是华浅笙?!
太守府占地极广,几乎占了整条的街道。
如今所在的巷子是一个死胡同。胡同的尽头是太守府,进出便只有一条道。而华浅笙的人死死守住了巷子口,温松涛他们瞬间变成了瓮中之鳖。
“国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温松涛挑眉,眼中没有半丝慌乱。
“将军莫要误会。”白衣胜雪的国师华浅笙自人群之后缓缓走了出来,步履安详,缥缈如仙
“本座听闻将军到了,是以才带着人出门前来迎接。”
“这么说,末将真是感激不尽。”
华浅笙唇角微微勾着,眼底很是漫不经心:“这囚车里装的是谁?”
“暗月少主。”
“怎么抓到的?”
“他病了。”
“什么病?”
“末将不善医道。”
“她身边的其他人呢?”
“杀了。”
“尸体在哪?”
“城外树林,于昨日死了的商户一起就地烧了。”
“这么说。”华浅笙眼睛眯了一眯:“本座是再找不到他们的尸体了么?”
“呵呵。”温松涛不以为杵,微微笑道:“听闻国师大人有大神通,自然可以下地府去访一访他们的魂魄。”
华浅笙唇畔依旧带着笑意,眼中并没有半点的恼怒:“不知济元帅现在何处?”
“主帅带着少帅四处寻医,如今的去向末将不得而知。”
“据我所知,温将军该是早就到了林州。因何到了这个时候,才进城?”
“末将在林州城外盘庚数日,一为访查民情。二便是听闻有一只不明队伍正朝着林州而来,是以才想要阻截。”
“将军口中的不明队伍,就是指暗月少主?”
“正是。”
“不知温将军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宁北军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华浅笙唇角勾了一勾:“那还真是辛苦了将军,暗月少主可不是个容易抓住的人。德溪城里,她可以一举捣毁了三大世家。”
温松涛不卑不亢:“宁北军从来也不是吃素的。”
他竟是不解释,只说了那么一句狂傲的话来。
华浅笙明知道温松涛如今说的话就是在胡扯。但是在西北的地界,又有谁敢说宁北军一句不是?
所以,他能抓住暗月少主,自然是合情合理。
华浅笙笑了一笑,也不再与他争论,缓缓朝着囚车走去。
囚车里,文青羽动也不动任由华浅笙将她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她则侧卧在车里将一个重病又受了重伤的人表现的淋漓尽致。
华浅笙突然出手,一把切上了她的脉搏,眼看着他眼底当中便出现了一丝惊异。
“竟是内伤过重未得调理而引起的走火入魔么?”
文青羽清眸一眯,莫言殇昨天给她的药真是太好了!
那该是萧若离事先便准备好的,凭着一颗药丸改变了她的脉息。天人鬼医的药,即便华浅笙那神棍再厉害,也是探测不出的。
温松涛眼观鼻,鼻观口,不言不动。
华浅笙打量了他半晌,终于笑了一笑:“这真是天时地利人和,温将军大功一件。”
温松涛朝他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温将军可要跟着本座回太守府?”
“末将稍后拜访。”温松涛朝他抱了抱拳:“人交给国师末将便算放心了。如今先要去客栈将跟着进城的兄弟们安置好,然后便来与国师大人商讨军情。”
华浅笙眸色一闪:“好。”
眼看着温松涛带着自己的人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小巷,华浅笙并没有拦着他,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
“你说,温松涛这人到底可不可用?”
王魁刚刚从人群后摸回到华浅笙身边,便陡然听到他问了这么一句话。瞬间便纠结了起来,这要怎么回答?国师希望听到的是什么答案?
“呵呵。”华浅笙却是微微一笑,朝着文青羽说道:“不如,请暗月少主给本座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