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兄长,唯一能称得上的兄长,便是昨日为了混进钦差大营假装了她哥哥的飞影。
等雨荞反应过来的时候,秋露已经走到了膳房门口。迎面正好看到正走进来的飞影,于是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艳。满脸都是大仇得报的抒怀。
“什么事这么热闹?”飞影挂着招牌式一脸欠扁的笑容踏进了膳房。
雨荞脸一红,一把将筷子丢在了桌上:“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么?”
说罢便站了起来,一把将秋露推开飞快的跑了。
飞影只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看飞翩:“我还没吃饭呢啊。”神情颇为委屈。
“那就吃。”飞翩一脸冷然的自他身边飘过。
飞影越发的怔忪,回头对着身后跟进来的孔昭元说道:“我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么?我招谁惹谁了?”
孔昭元呵呵笑道:“女人么,总有那么几日是异常烦躁的。你若跟她计较就是白痴。”
“哦。”飞影点头,表示懂了:“回头告诉膳房准备些红糖水给雨荞送去。”
飞影本来是出自一片好心,哪里知道自己被同伴给狠狠忽悠了一回。以至于雨荞逼着他喝了整整一个月的红糖水,几乎要被灵刃给笑掉了大牙。
昏暗的房间里传来一声细微的低吟,满是血污的床榻之上,一条人影不住的扭动着,如同草丛里面蠕动的蛇。
每动一下,他口中的呻吟便加重了几分,显然异常的痛苦。
“开饭了。”房门咣当一声响,昏暗房间里立刻就进来了一个人。
床上的刘傲微微睁开了眼,立刻就看向了来人。尽管这屋子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却并不影响他看清楚来的人身上穿着的是狱卒的官服。
狱卒将手里一晚白米饭随意往他床头一搁便准备转身走人,哪里想到袖子却叫人一把给扯住了。
“救救我。”低哑的声音响起,狱卒一皱眉,毫不犹豫抡起另一只巴掌就朝着刘傲扇了过去。
“给我松手。”
“啪。”一声脆响,刘傲只觉得半边脸都麻了。疼么?那是自然的。可是跟刚才的经历比起来这点疼又算怎么回事?
所以,他顽固的扯着狱卒的衣袖,怎么都不肯松手。
“我有钱,只要你肯,救我。我给你,给你好多的钱。”一说话来自身下的抽痛便叫他几欲昏厥,可他还是咬牙忍了。
他知道,对于他来说,机会只有一次。
“钱?”狱卒嘿嘿一笑,目光如同在看傻子:“你当老子没见过钱?你个不要脸的死囚,身上比老子的裤兜都干净。你拿出钱来给老子看看?”
这般万分不屑的轻慢,若是在平日刘傲早就跳起来让人往死里打了。如今却什么都能忍。
“钱算什么?”刘傲扯了扯嘴角:“只要你能救我出去,莫说是钱,你想要什么都不是问题。”
“呸。”狱卒狠狠朝着他啐了一口:“我看你是疼的疯了,满嘴胡话。”
“我没有骗你。”刘傲急声说道:“我是当今皇上的亲表弟,我是皇亲国戚。”
“你要是皇上的亲表弟,我就是皇上的爹了。”狱卒满脸的不屑,使劲掰扯刘傲的手指。偏偏这小子怎么都不肯松手。
“要不是上面交代不能叫你这么快死了,老子今天就剁了你。被个死囚扯着不放,真晦气。”
“我现在就有钱。”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刘傲突然就大喝了一声。
狱卒立刻就停止的咒骂,一双阴测测的眸子便看向了他:“钱在哪?拿来?”
刘傲咬了咬牙,终于松开了手。死命的从自己手指上去掉了一个翠玉的扳指。
“这是皇上表兄赐给我的,是贡品,外面根本买不到。”
狱卒眼睛一亮,也没听刘傲将话说完,一把就将扳指给抢了过来。然后便举到灯火下瞧了瞧。
房间里的光线并不十分明亮,顶多也就能瞧出扳指绿幽幽的摸着有些微的暖。
“暂时信你一次。”狱卒一把将扳指给攥在了手里:“最好你说的都是真的,要是老子找人看过以后你拿个破玩意蒙我,仔细我剥了你的皮。监狱里头,不弄死人的手段多的是了。”
刘傲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赔笑数到:“可否劳烦,给我先弄点药来?”
他朝着身下指了一指:“疼的厉害。”
狱卒朝着他不过微微一瞥,便扯了扯嘴角:“等着吧。”
牢房门再度咣当一声给关上了,刘傲脸上的笑容瞬间便消失的干干净净,变作了毫不掩饰的狠戾。那浑浊的眸子当中翻滚着深不见底的阴暗。
牢房里看不到外面,完全分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
刘傲也不知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在他几乎就要对逃出去感到绝望了的时候,耳边终于传来了一声轻响。
然后,便有人一闪身走了进来。
刘傲抬头看去,正是拿了他扳指的狱卒:“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