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并没有看到你的衷心。”
“那,那。”万丰神色一僵,脸上的肥肉瞬间就抖了一抖,显然一脸的痛苦:“小人再加五千两。小人送上纹银一万两。”
最后一万两三个字根本就是咬牙说出来的,文青羽都听出了那话语当中的血腥味。显然万丰说那几个字的时候恨不能将自己舌头都咬下来。
“你万家商行在阳平府可谓是日进斗金,你对我父王的敬意就只有区区一万两的银子?”
万丰脸上的肥肉立刻就不抖了,小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一万两啊,那可是纹银一万两啊!说出来就如同割了他的肉一样,那人居然还不满意?
“世子爷您不知道,正是因为小人的铺子多,所以开销也大。这些年年景也不大好,花出去的钱流水一样,根本就收不回来。小人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这一万两的银子,也还是小人砸锅卖铁才凑出来的啊。”
万丰为了表示出逼真的效果,狠狠的挤出了几滴眼泪。明晃晃的泪挂在肥硕的脸颊上,并不叫人觉得凄苦,反到异常的可笑。
“是么?”伍景龙冷笑道:“据说,你手里有一家首饰铺子,两家粮米铺子,三家绸缎庄和脂粉铺子。更有田庄无数,现在还想要开一家银号。就这区区一万两的银子,还需要你砸锅卖铁?你以为本世子是傻子么?”
这一下,万丰彻底呆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伍景龙对于他的产业居然如数家珍了解的这么清楚。
于是,怀疑的目光立刻看向了李明德:“我知道了,你为了保住你的银子。就把我的家底卖给世子了么?李明德,你好狠毒的心思。”
李明德立刻低下了头:“万老板,你不要胡说。世子是做大事的人,一个小小的阳平府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世子?”
李明德说话就要高明的多,即洗脱了万丰的怀疑,又不着痕迹的拍了伍景龙的马屁。果然这话说完,伍景龙看他的眼神就温和的多了。
“世子爷,小人家的铺子都是装门面的,根本就不赚钱。”
“万丰,钱和命,你选一个吧。”伍景龙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
他需要钱,非常需要。
接下来无论是坐稳他的王位还是继续开战,都需要不少的钱。跟这种唯利是图的小人磨牙,他早就不耐烦了。
万丰一下子就摊在了地上,胖脑门上立刻就布满了汗珠。命他想要,可是钱比命还重要啊。
这么一犹豫,便已经彻底失去了先机。
“来人。”伍景龙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万丰意图刺杀本世子,满门抄斩,财产充公。”
万丰彻底傻了,突然一声死命的嚎:“世子,你不能啊!”
“拖走。”伍景龙皱了皱眉,难掩眸子当中的一抹狠戾。
都跟他说不能,他想登基不能,想打仗不能,如今连个百姓也跟他说不能?!
“本世子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
侍卫立刻上来,一抬手就卸掉了万丰的下巴。万丰的胖身子自李明德身边拖了下去,李明德始终规规矩矩的跪着,半丝没有动弹。
“你……”伍景龙阴沉的目光突然转向了李明德。
“小人做的是茶庄的生意,这种生意做生不如做熟。小人愿意将以后每年的收益都抽出五成送给世子。”
伍景龙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李明德终于松了口气,规规矩矩磕了头退了出去。
文青羽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李明德,这是个聪明人。
他非常清楚什么叫弃车保帅,舍弃了五成的收益换得了全家的太平。表面上看他是吃了大亏。
实际上如今在阳平府里他最大的对手万丰已经死了,自此后他就是一家独大。至于茶庄的收益,靠天吃饭的买卖,谁又知道每一年真的收入了多少?
难怪莫言殇当初就跟她说,李明德可用。
接下来的日子,伍景龙消停了不少。阳平山上要连续的演杠十天,之后才会出殡。
这十天里,伍景龙并没有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之内,大约是在整合从万丰那里得来的家产。
这一日天光微明,她的行馆里来了个非常令人意外的访客。
“李明德?”文青羽挑眉,从没想过这个人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怎么来的?”
阳平府的行馆周围,一定有伍景龙布下的暗桩,李明德这么进来,就不怕死?
“小人是藏在济少帅的轿低进来的。”
所以说,济长安也来了?
“你是济长安的人?”
“小人是公子的人。”
“额?”文青羽眸色一闪,这事她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