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菜,她似乎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怎么样?”玉沧澜懒洋洋靠在屋脊的垂兽上:“是不是比你满山上下的瞎逛要省力的多?”
文青羽睁开眼,皂白分明的瞳仁眨也不眨看着玉沧澜:“为什么会这样?”
“我怎么知道?”玉沧澜耸了耸肩:“凡是上古神功修习到一定的程度,若是机缘巧合之下,能够引导的当,自然可以开了灵识。这就跟人困了就要睡觉,饿了就得吃饭一样。你要问我问什么,我还真没法子给你解释。”
文青羽突然勾了勾唇角:“你这么厉害,怎么也能叫随便什么不知道的人给骗的掉在了水牢里?”
玉沧澜一下子就给噎着了:“马还有失蹄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我凭什么就不能偶尔失个手?何况,温泉浴场里,早就给人下了玄冥草。”
文青羽眼底的光亮暗了一下,原来玉沧澜掉在水牢里真的不是事先设计好的么?若是温泉水中也给人放了玄冥草的话,那么……
“走。”
玉沧澜撇了撇嘴:“又去哪?你难道感觉不出休息的这几处院子里根本就没有人?”
“有个地方一定会有人?”
“哪?”
“伍景龙的院子。”
玉沧澜脚下步子一颤,险些就从房顶上跌了下去:“你是要自投罗网么?我们才解了玄冥草,若是遇到大祭司,我可未必就是对手。”
“那只能算我们命不好。”
文青羽并不打算跟他继续磨牙,快速的朝着伍景龙的主院去了。玉沧澜也只得任命的跟了上去。
伍景龙的院子果然与平日并没有什么分别,来往巡查的侍卫络绎不绝。显然并没有因为一举解决了阳平山上的所有人而有半分的松懈。
“你要干什么?”玉沧澜看一眼明显要从房顶跳下去的文青羽,只觉得一阵头疼。这人,不知道什么叫避其锋芒么?
“抓个舌头。”
眼看着月白锦袍的纤细身影风一般卷了下去,院子里不过起了些微的一丝风。再然后那人已经在另一边房檐朝着他招了招手。而她脚边分明倒着一个侍卫。
玉沧澜向她凑了过去,脚下还没站稳便看到文青羽一抬手便卸掉了那个侍卫的下巴。
素白手指一闪,咔咔几声脆响,眼看着侍卫的身子就成了一摊柔软的肉,没有了正常人该有的起伏。竟是在眨眼之间叫她给卸掉了浑身的关节。
玉沧澜噎了一噎,这女人才多大会没见,怎么就变的这么残忍粗暴?她不知道女人就该温柔些才可爱的么?
文青羽看见他过来,于是飞起一脚将烂泥一般的侍卫踢给了玉沧澜。
“你带着他,我们回方才的院子去。”
说罢,一纵身走了。玉沧澜看了一眼地上悲催的侍卫,叹了口气伸手将他夹在了腋下。
一进了院子就不由分说将人重重给丢在了地上,桃花眼里显然异常的委屈。
“走了这么久了,可想明白该怎么跟我说话了么?”
文青羽蹲下身子,耀若星辰的眸子眨也不眨盯着倒在地上虫子一般的南疆侍卫。唇畔的笑容温良无害。
玉沧澜看她一眼,便别过了头去。那人脸上的笑容像极了拿着糖果诱拐小孩子的坏人,根本不能直视。
侍卫一张脸都是扭曲着的,没有疼的晕过去已经是他异于常人的坚强了,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哦。”文青羽眼珠一转,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素手一抬,又一阵清脆的咔咔声中。被卸掉的关节已经尽数又叫她给推上了,动作干净利索,简单粗暴。
玉沧澜身子微微一颤,离的她远远的找了个椅子坐下。这种粗暴的女人,他表示不予理会。
“为了不叫你逃跑和反抗,我只能采取了一些小小的手段。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玉沧澜淡淡哼了一声,不会介意?那种手段,只有鬼才不会介意吧!
果然,立刻就看到侍卫腮帮子一鼓,显然就要大喊有刺客。
“我劝你最好不要喊。”文青羽笑嘻嘻开口:“不然后悔的一定是你。”
侍卫咽了咽口水,浑身的疼痛还在提醒着他方才不愉快的经历。他毫不怀疑眼前这人动一动手指,就能要了他的命。
“你想要干什么?”
“行宫里的客人都在哪里?”
侍卫眸色一闪,刚准备摇头,却看到文青羽突然又对着他笑了一笑。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身上的衣服是内廷四品近身侍卫,而且你身上有一股硫磺味,显然曾经接触过温泉。跟我说谎的人,一般都是没有好下场。”
玉沧澜立刻就朝着这边看了一眼,不过就随便绑了个人就有这么多的名堂?
侍卫立刻低下了头,显然并不准备说话。
“你不想说么?”文青羽挑眉:“我今天不大有耐性,最后问你一次,人关在了哪里?”
侍卫咬了咬牙:“我不会告诉你的。”
玉沧澜微微一笑,所以,这侍卫果然是什么都知道的。
文青羽眸色一冷:“希望你等下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