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有什么转机。
“若真是只有秦哲一人领兵,西昌也许真的就没有救了。但这一次出兵监军却是刘傲和安宁候。”
文青羽的声音猛的一沉,在刘傲和安宁候的名字上加重了力道。
温松柏眼睛一亮:“公子的意思是?”
“安宁候胆小怕事又养尊处优惯了,刘傲根本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人。你以为,他们肯听秦哲的话?”
温松柏猛的一拍手:“将相不和乃兵家大忌,西昌或许有救。”
“你赶紧回去准备一下,我们立刻启程。”
“是。”
温松柏转身出去,与进门的秋露和孔昭元擦身而过。
“公子,可是要回去打仗了么?”孔昭元的声音显然带着一丝兴奋。
文青羽点了点头:“我叫你去找的东西找到了么?”
“找到了。”孔昭元嘻嘻笑道:“天下间有什么能难住我孔昭元的么?办妥了秋露交代的事情以后,属下就想着来跟公子说这件事情呢。”
“东西拿来给我。”
孔昭元便从怀里掏出快折的整整齐齐的丝帕递了过去。
“属下怕叫她看出来,便只洒了些许的粉末在帕子里。说起来那个悦荷还真是有趣。”
“哦?”文青羽挑了挑眉:“怎么有趣?”
孔昭元刚准备说说悦荷怎么有趣,突然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宁芷的声音:“悦荷姑姑求见。”
孔昭元眸色一闪,立刻抿唇退在了一边。文青羽将丝帕随手放在了桌子上,低声吩咐道:“请进来吧。”
如今的悦荷与王子府中见到的并不相同,已经换下了那一身非常具有中原风格的丫鬟襦裙。
她此刻身上穿着的是南疆王宫里掌事宫女的宫装,一张明艳的脸庞上面色紧紧绷着。凭添出了一身凌厉端庄的气息。
如今的悦荷冷眼敲过去,竟是半点不比南疆贵女逊色。
“悦荷姑姑今日怎么得闲来了?”
悦荷眸色一闪,先是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丝绢,眼睛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孔昭元才朝着文青羽行了个礼。
“公子太客气了,悦荷怎么敢在公子面前托大。今日前来,是听行馆里的人说公子在吩咐人整理行囊,莫非公子此刻就要离开了么?”
文青羽点了点头:“我也不瞒你说,如今大周已经朝着西北发兵,你也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这种时候我必须要回去。”
她微微一笑:“你不必想着拦我,你拦不住我。”
悦荷眼眸一眯:“公子误会了,公子对南疆有恩,悦荷怎么会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事情?”
文青羽唇畔笑容未变,眼中的笑意却未达眼底:“若是如此便最好。你当知道本公子的本事绝对不止你所看到的那么些。”
“奴婢自然是明白的,所以奴婢今日就是来送公子出城的。”
文青羽看她一眼,眼中的笑容深了几分。人的眼睛最能出卖一个人的心思,她从悦荷的眼睛里面看到了真诚。
陈管家是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大周发兵的事情瞒不住人,她能知道,南疆王宫自然也能知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长久的朋友也没有长久的敌人,只有暂时的利益。
伍景泰如今与她合作,便是因为有着暂时相同的利益。
但如今大周公然与西北撕破了脸。难保某些眼皮子浅的,就在她身上打起了主意。
她如今公开的身份是叶卓然,叶卓然是宁北军少帅济长安的夫人。谁都知道抓住了叶卓然献给大周,也许就能换来更大的利益。
这种时候,她怎么都得防备一二。不过,悦荷的心里并没有的这个意思。
她显然也担心会出现那样的事情,所以亲自赶来护送文青羽。现在这种时候,她的出现就代表了伍景泰的意思。
这个人情她领了。
“悦荷姑姑需要本公子做些什么?”
悦荷眸色微晒:“公子真是通透,悦荷便也不再藏着掖着。南疆如今初定,我王刚刚登基,百废待兴。前不久又斩杀了一大批朝中的老臣,所以……”
“我叫温松柏留下协助你们一阵子。”
悦荷眼中立刻就闪过一丝喜色:“如此多谢公子,我们这便启程吧。”
“我还有一句话想要送给姑娘。”文青羽看了她一眼。
“花无百日红,后宫里女人的盛景永远都如昙花,只有瞬间的芳华。不如退而求其次,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做依附巨木的娇花,不若做树下的一颗小草。即便没有花朵的艳丽,却也能够日日陪伴在巨木的身边。”
悦荷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流光,终于朝着文青羽深深鞠了个躬:“多谢公子教诲,悦荷记住了。”
“这个东西,悦荷就送给这位侍卫大哥了吧。”说着话,她便将一个小小的香包递给了孔昭元。
孔昭元愣了愣,直接就呆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灵刃队长,突然就不知道一双手该往哪里放。
“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位大哥却必须随身带着,十五日之后方可离身。否则,只怕与性命有碍。”
孔昭元撇了撇嘴:“你在说什么?”
“拿着吧。”文青羽朝着悦荷手里的荷包看了一眼:“你以为公孙邪毒典上做出来的东西,是能够叫人随随便便碰的?”
孔昭元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你在装药的瓶子上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