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不起我们。”
济长安砸了咂嘴:“我说你也算个人物了,原来在伍景龙的心里却根本不算个什么。居然就派了一千来人就来迎战了,他分明是看不起你啊。”
文青羽瞟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攻城的人马是你的,宁北军也是你的。伍景龙看不起的分明是你。”
济长安噎了一噎,这女人还真是个半点不吃亏的性子。就连嘴上的亏都吃不得。
“看来。”文青羽微微一笑:“伍景泰已经成功了。”
济长安眸光一闪:“你又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
“南疆王发兵大周的时候,带走的是南疆国内最为精锐的鹰骑卫。你以为,这些人如今在哪里?”
济长安想了想说道:“阳平府定然是住不下的。”
“所以,他们只能住在阳平山上。”
“莫非,伍景泰去阳平山上收复了鹰骑卫么?伍景泰居然那么有本事?”
“我将温三借给了他。”
“那就难怪了。”济长安一拍手,显然很是兴奋:“也就是说,阳平府里如今真的只能拿得出这么多人了么?真是天助我也。”
“接下来,就看你那些小将的本事了。”
万闽不愧是南疆第一名将,虽然只带了了了的一千人马。却还是迅速的便摆好了队形。
接下来便于宁北军的小将们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传令。”文青羽眸色一闪:“告诉作战的人马,机会难得,要多加历练。”
济长安嘴角一抽,这人分明是让大家慢慢玩。
话说,你就不怕西门外的伍景泰打败了,然后伍景龙带着援军杀过来么?
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战争拖的太长不大好吧。”
“无妨。”文青羽笑了笑,笑容却颇有些神秘:“伍景龙不会有机会回来了。”
济长安心中一动:“莫非,你在城里早有布局?”
这一次文青羽却并没有回答,只是唇畔的笑容却越发的明艳。
济长安咽了咽口水,难怪她说拿下阳平府就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这女人上次跟自已一样分明只去了一趟阳平府,又日日处在伍景龙的监视之下,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城里布好了局?
跟这样的人成为敌人,实在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他不知道的是,布局的人却根本不是文青羽而是洛夜痕。
阳平府里有一个第一富商李明德,李明德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钱。
而钱可通神,很多事情有了钱就会发生改变。
所以,一张密集的大网便在伍景龙眼皮子低下悄无声息的织好了。
但等着时机到了,便将伍景龙这只苍蝇给牢牢的粘住。
于是,济长安也不再觉得着急。扯着缰绳,满面含笑注视着前方一锅粥样的战斗。
这一场战斗注定了便于西昌大捷一样被天下铭记,它们都是前无古人的旷世奇战。
西昌大捷以少胜多,成了神话。
阳平府的攻城战,则是因为以多胜少,居然能用了整整一个时辰。
这场仗打到最后,连万闽自己都失了兴趣。
年龄越大的人性子越沉稳,到了万闽如今的年龄,基本上已经不可能再为了什么事情着急上火。
然而,眼前的战争太过诡异,又极度挑战人的智商。
分明有好几次,敌人的刀锋已经到了要害,却莫名其妙的移开了来。
按着他的理解,早在战争开始之初,他已经该死了无数回了。
可是到了如今却都还活的好端端的,几乎连油皮都没有破那么一星半点。
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如今的状态绝对不是因为运气好。而是对手完全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老头子的神经几乎已经完全崩溃,一双眼眸里面渐渐就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尽管离的远,济长安也觉得似乎听到了他气急败坏的叫声。
“差不多了吧。”说实话,济长安如今对万闽很是同情。
这老头子太倒霉了,打了一辈子的仗,无论输赢大约也碰着过不少的对手。
只怕想破了脑袋也从来没有想到会遇见了这么一个对手。眼看着再打下去,老头子就要抹脖子血溅当场。
这一战,几乎将他的里子面子都给输光了。
也不知老头子自此以后会不会对打仗产生了心理阴影。
文青羽抬头看了看天:“差不多了,传令吧。”
传令兵再次挥动着手里的旗子,宁北军的小将们一下子就开始加紧了攻击。
不过眨了眨眼,万闽的脖子周围已经架满了数不清的刀剑。
一眼望过去如用雪亮刀锋筑起的鸟巢,而万闽的头颅显然就是鸟巢当中孤零零的可怜鸟。
济长安咽了咽口水:“这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