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睿挑眉:“小羽儿住在我府里就是了。”
连胤却先皱了皱眉:“你们尚未大婚住在一起成何体统?段姑娘就先住在怡亲王府隔壁院子里吧。”
怡亲王府隔壁院子?段惜羽抿了抿唇,不就是荣王府么?
连胤这人就是想得太多,一贯喜欢将简单的事情搞复杂。
荣王府就荣王府吧,说什么怡亲王府隔壁院子?以为这么说,大家就听不懂了?
“皇兄,小羽儿住那里只怕不合适。”
“朕以为燕京城里没有比那里更适合段姑娘居住的,段姑娘以为呢?”
一见面就开始耍心眼了?
段惜羽微微笑道:“您是皇上,您开了口就等同于下了圣旨。本主自然不好违抗。”
连胤眸色微闪,盯着她看了半晌却突然撤回了目光:“摆架,回宫。”
明黄色的皇家仪仗立刻就扭头进了城,他身后跟着的百官也哗啦一声跟着走了。
段惜羽撇了撇嘴,虽然是做个样子,做的好看些不行么?
见个面前前后后有一盏茶么?这么快就走人了,真的没有问题?
好歹她如今身后可是有苍穹山和暗月阁两杆大旗,后台很硬的好不好。
“羽儿,你若是不愿……”
“不就是荣王府么?住就住,又不是没有住过。”
她朝着身后挥了挥手,直接带着自己的人进城去了。
连睿却在城外愣了半晌,良久才低声咕哝了一句:“就是因为住过,才……更加不让人放心。”
荣王府并没有因为洛夜痕与连胤的决裂而破败,无非是因为长时间没有人居住灰大了一些。
段惜羽站在门扉之下盯着头顶的匾额瞧了半晌:“飞翩,把这牌子摘了吧。”
荣王府,因洛夜痕而冠名的府邸。如今既然人已经不在了,牌子留着有什么用处?
飞翩极是利索,几乎在段惜羽话音一落便直接纵身跃起,将匾额给摘了下来。
“公子,这个该怎么处置?”
“直接送到小厨房里,劈了当柴火烧。”
众丫鬟:“……”
公子到底是记恨荣王啊,不然怎么一来就直接喊劈了人家匾额?
“小姐……这烧了怕是不好吧。”雨荞是个心直口快的老实孩子,立刻就小声说了一句。
匾额什么的代表的可是一个人的脸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荣王府的匾额就是荣王。
拆了也就罢了,直接劈碎了当柴烧,真的……没有问题么?
段惜羽斜睨了她一眼:“今天我们要不要用膳?”
“那自然是要的。”雨荞显然对这个问题感到非常迷茫。
“这宅子这么久没有人住,你以为里面会不会刚刚好有柴火?”
“怕是……不会有。”
“这是木头么?”
“是。”
“不烧它烧什么?”
雨荞:“……”好吧,她果然是想多了。
于是,昔日金碧辉煌的荣王府匾额,在这一刻彻底结束了它光辉灿烂的一生。
“少主觉得皇上这么做是什么意思?”秋露上前一步第一个推开了府门。
“你以为呢?”段惜羽对这问题似乎并不怎么在意,直接抬脚进了院子。
秋露皱了皱眉:“试探,我以为皇上是对少主不放心。所以用这宅子来试探。”
“你们也来说说。”段惜羽不置可否,反倒对其他几个丫鬟说道。
“我觉得秋露说的有道理。”雨荞立刻点了点头:“小姐方才就不该答应皇上回来这里住。”
“飞翩觉得呢?”
“是试探。”飞翩抱着剑,将院门咣当一声关上。
段惜羽便看向了宁寒:“你一直没有说话,可是有什么不同的想法?”
“奴婢以为,皇上是在博弈。”
“哦?”段惜羽眼睛一亮,显然对宁寒的话很有兴趣。
“如今大周与蜀国的战争,显然大周处于下风,极其需要公子和苍穹山的力量。”
“但是,皇上生性多疑。他无法信任公子,所以便想要拿荣王府来做个筏子。好根据公子的态度来进行他下一步的部署。”
“继续说。”段惜羽显然对宁寒的话很感兴趣,便停下来不走了。
“若是公子对荣王府露出半分留恋,那么皇上会毫不犹豫抛弃公子。因为他会以为公子对荣王尚有旧情,不足以全身心的信任。但若是公子对荣王府半点不屑,他才会放心与公子结盟。其实这情形,就是皇上自己在同自己博弈。”
雨荞恍然大悟:“竟然是这么回事?”
“你说的很好。”段惜羽赞许的点了点头:“大体就是如此。”
宁寒自打送了宁芷回来以后,变得越发沉稳,眼光也更加精准。
不可否认,子车世家调教人的手段的确很是高明。
“一个宅子而已,还能生出这么多心思。”
雨荞撇了撇嘴:“那些位高权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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