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枝立在原地一动未动,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走到离她最近的位置上坐下。
“具体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花枝此时心里很乱,四毛的死让她直觉不是一个意外,眼前似有重重迷雾,让人总有一种感觉,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抓到什么。
林雨阳先倒了一杯热茶给她,才沉声道:“大概申时前后,几个乞丐在城西郊外的一个水潭边上发现了四毛的尸体,死因要等仵作的尸格出来才知道,不过听毛家的人说,四毛胸口上有剑伤,可以排除失足落水或者自杀的情况。”简单几句话,已经把事情交待清楚。
剑伤?林花枝沉吟,那就意味着四毛是被人杀害的?四毛在京里已经躲了这么久,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意外?
林花枝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想了一会,又问:“会是毛家的人吗?”听林雨阳的意思,四毛的事应该是毛小毛告诉他的,林花枝不由的又想起毛家三夫人的那些传言。以毛大嘴那种龇牙必报的性子,对四毛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林雨阳却摇了摇头:“不会是毛家干的。姐,毛大嘴能成为江东一霸除了狠毒敢下手外,也是个有计谋的人。行有行规,道有道行,毛大嘴来京里走黑也要按着京里道上的规矩办事,否则毛小毛也不会去拜托他那几位叔伯了。要是毛家下的黑手,这不是明摆着削了京里黑道的脸面吗?毛大嘴不会做那种的蠢事。更何况现在毛小毛中了进士,不日就可当官上任,这对于毛大嘴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事。”
林雨阳分析的对,毛大嘴千辛万苦将毛小毛送上仕途,没理由在这个关键时刻拖毛小毛的后腿。毛家那样的背景,能出个当官的,恐怕也是毛家祖祖辈辈多年来的心愿。更何况如果是毛家抓到了四毛,要杀要剐也只会带回江东城,没道理在京里动手。
不是毛家,莫不是崔元?
林花枝想,也不应该是崔元。崔元有的是手段让四毛生不如死,没道理用如此粗劣的手段。更何况杀了四毛,对崔元没好处反而会惹来一身腥.骚,崔元不会让他自己或是崔家陷入到一个可怕的地步。
那么,会是谁呢?
林雨阳道:“四毛这个人行踪成迷,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背景。一时之间,要推断谁杀了他,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
林花枝点头,虽然她不喜欢四毛,可是也从来没想过要这个人死。而四毛的死,不像是一般的仇杀那么简单。
林花枝道:“明天你派人去九城府尹那仔细打听打听,毛小毛那边,你也要注意一些。”
林雨阳点头,虽说毛家不存在对四毛下毒手的理由,可是要是出个万一呢?林雨阳同毛小毛关系深厚,一旦出事指不定还会拖累林家。
林家姐弟又说了一会话,春白来了。
一进屋,春白也没避开林雨阳,直接开口就问:“你们也应该知道了吧?”
林花枝让春白先坐下说话,听她这么一问,林花枝嗯了一声:“听说四毛死了。你这么急急忙忙的过来,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春白点头:“张家同九城府尹有些交情,之前也曾暗中托人往官府这块查找四毛,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怎么也要过来和你说一声。”喝了一口茶润润嗓,春白接着道,“仵作的尸格出来了,四毛是被人一剑穿心直接导致死亡。”
一剑穿心?林花枝不解:“四毛什么时候惹到这么一个利害的高手?”
春白摇摇头:“不一定是武功高手,据衙门里的人说,有一种袖里剑,使用的时候如果位置力度都达到条件的话,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可以一剑穿心,让人当场毙命。”
林花枝瞪大眼睛,按春白这种说法,不管是什么人都有可能杀了四毛。不知不觉中,林花枝眉头皱起,事情的发展真是越来越让人意外。
屋里三人都没说话,气氛古怪而沉闷,四毛意外身死有着太多不合理也无法解释清楚的地方,林花枝不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也想不通透,只觉眼前那层迷雾越来越浓,让人越发看不清事情背后的真相。
不知过了多久,春白突然又道:“哦,对了,仵作说四毛应该是在未时前后死的。”
林花枝半眯着眼:“大白天行凶,然后又在那样的地方,恐怕是熟人下的手。”
春白不明白:“怎么说是熟人?也有可能是四毛准备逃跑,然后被人在半道上杀了。”
林花枝不由一笑:“早上我曾告诉过你,这些日子城门口有崔家或是毛家的人在蹲守,如果四毛出城,不管是毛家或者是崔家都应该有所查觉,就算一时之间回禀不及,四毛身后也应该有人跟着,不可能让人在眼皮底下把人杀了。雨阳刚刚也同我说过,最早知道四毛出事的是毛家的人,这说明毛家的人定是查觉到了什么,可惜又晚了一步。”
林雨阳一点就透,他接过林花枝的话道:“如此说来,四毛出城时要不是有人暗中帮忙,要不就是有人把毛家的人引开,四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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