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歪了,四个圆椅儿全倒了,红烛也灭了好几只,歪七扭八的躺在地上。
一地的桂圆红枣,床榻上更是凌乱无比。
贺兰嫣站在中间目光猩红,死死盯着趴在地上……不停喘着粗气,衣衫凌乱,却又在哭的肖若水。
“王妃,你为何要这样对妾身?”
“今夜是您与王爷的洞房花烛夜,难道您是想让人坏了妾身的清白?”
“妾身已经同您道过歉了,上次请安之事是妾身的错,您为何还要抓着妾身不放,呜呜呜呜呜呜~”
肖若水激动的抓着贺兰嫣的裙摆,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还沾染许多泪水,更是显得十分可怜。
“王妃,妾身求您帮妾身解了这媚术吧,妾身再也不会出现在您和王爷的面前了,求您,妾身真的很不舒服。”
从头到尾只看着她,一言不发的贺兰嫣,“……”
容安歌眸光一沉,抬脚走了进去。
因为踩到不少的桂圆红枣,发出了嘎嗒嘎嗒的响声。
贺兰嫣抬起了头,她没有发现在她抬头的一瞬间,趴在地上的肖若水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
“王妃,妾身求您了,给妾身解药吧。”
说着,她开始不停的扒拉自己身上的浅碧色的对襟儒裙,就在她外要褪去外衫的时候,突然被人一把横抱起。
肖若水下意识的惊呼一声。
等看清楚抱着她的人是谁时,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埋在他怀中嘤嘤嘤的哭泣起来,“王爷,妾身好难受,好热……”
容安歌看着贺兰嫣,冷言道,“怎么回事?”
贺兰嫣,“……”
她衣袖下的双手握拳,咬牙吐出四个字,“我不知道。”
不知道这个女人突然发了什么疯,像疯了一般哭哭啼啼,还把这屋子都给砸的差不多了。
刚才肖若水递给她的那杯酒,她连碰都没碰一下,谁知眼前的人就突然开始像发-情的母狗一般……开始脱衣服。
再看此刻容安歌出现了,一切也就明了了。
自己被算计了?
很好。
看来这个肖侧妃还是贼心不死。
只是……
她此刻不知为何浑身都动弹不得,而且就感觉有一股莫名的燥热在身体里蔓延,很不舒服。
“不知道?”容安歌薄唇轻启,冷哼一声,“你好自为之,本王回头再找你算帐。”
说完,也不管贺兰嫣是否会做出解释,抱着怀中的肖若水离开了这里。
他们甫一离开,贺兰嫣的身子却突然能动了。
她浑身瘫软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地上酒杯的碎片尽数扎进了她的掌心。
“嘶,好痛。”
贺兰景偶然从王府下人的口中得知后院发生的事情,匆忙赶了过来。
他一进来却只见到自己的妹妹独自一人狼狈的坐在房中的地上,盯着自己血淋淋的双手看。
他心中一慌,快步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又小心的拉过她的手问道,“嫣儿,出什么事了?”
从小到大,他们兄妹之间,贺兰景很少会这样亲昵的叫她,经常叫的只有‘臭丫头,野丫头’之类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