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轩静待片刻后,决定用内力劈开了这六把锁。
“吧嗒,吧嗒,吧嗒……”几声,铜锁落地,这道铁门自己便开了。
一阵扑鼻而来的青草味儿,以及刺眼的阳光,都让他感到有些不适。
一步一步小心走了上去,不曾想……
他环胸看着四周,只觉得好笑,“呵,竟是郊外,原来这城主府竟然有一条这样的暗道,难怪那左家的死士能避开他们的眼线停留在这洛城,难怪……那里面会有那么多干粮和脚步印,也难怪那日他们会突然出现,左林那只老狐狸找上骆彦庆怕也是因为这个吧。”
可惜了,骆家的人太过愚蠢。
……
一盏茶时辰后,夜子轩回了北郊宅院。
因为不是太远,再加上有暗道所在,所以一来一回也没花费多长时间。
他走进屋内,看着跪在地上面如死灰般垂头丧气的骆家夫子以及倒地昏迷不醒的骆青雨,略微挑眉。
“怎么?我这还没拿到证据回来呢,这……就已经招了?”
容九歌瞥了眼他,冷声道,“如何?”
夜子轩倒了杯茶,猛地仰头喝了一杯,懒洋洋道,“臣出马,皇上尽管放心,那假山里面是一条和郊外相接的暗道,里面还有不少干粮和粗布麻衣,想来应该就是那些黑衣人乔装成农作的百姓混进来之后到郊外的暗道躲避。”
听到这些,容九歌面无表情的看向骆家夫子。
“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骆彦庆重重的叹了口气,哑着嗓子道,“罪臣无话可说,我们骆家从前也是安分守己之辈,只不过罪臣年轻时候行走江湖,曾经被左太师救过一命,后来许诺这辈子为太师效劳,枫儿在苏州的枫庄酒楼也是太师帮忙建造的,至于那勾栏院枫儿也是偶尔帮忙打理,传递消息用的场所,皇上您的踪迹也是罪臣让枫儿泄漏给左太师的。”
容九歌墨瞳微眯,凌人的目光直射他,沉声问道,“左林派来行刺朕的黑衣人你可知道是什么人?”
“这个罪臣不是很清楚,不过太师私下豢养死士一事罪臣早有耳闻,据说……好像是某位‘大人’帮他训练的。”
“某位‘大人’?”
骆彦庆点头如实答道,“其实每年过年朝廷休沐之时,太师都会悄悄来苏州城的‘倾花语阁’小住几日,偶尔喝醉了也会说一些胡话来,罪臣听到过好几次,那位‘大人’好像……和西域那边有关。”
听到他这句话,容九歌怀中一直不曾说话的玉倾城坐直了身子。
她冷声问道,“左林可曾说过那位‘大人’姓甚名谁?”
骆彦庆皱眉回想了许久后,摇了摇头,“好像没有提到过,不过太师非常喜欢那勾栏院里面的一名小倌,虽然还顾念着那位小倌年纪小,不曾给他破.身,但也时常与他睡在一起,许多事也与他说,听说……那小倌是由左太师亲手养大的。”
闻言,容九歌,玉倾城和夜子轩的眸中都闪过了一丝异色。
他们只知道左林非常喜欢梓倾,竟然不知……他们之间还有如此深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