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蓝邪在书桌前来回踱步。
玉子澜神情淡淡的坐在那里,面前的书桌上还放着已经皱损的信纸,知琴则是有些紧张不安的垂首站在一边。
她一时间竟然觉得那些本来可以轻轻松松说出来的事情,一下子变得有些难以启齿。
过了片刻后,一道清冷的声音传至她耳畔,“说吧,这一年多来你们在南越到底做了些什么?”
知琴,“……”
她缓缓抬头,目光在一玄一红两个身影不停转换,半天都没吐出一个字。
蓝邪本就心烦,满脑子都是他的倾儿可能出事了,又见知琴一副他不离开就不说的模样,眸光瞬间一冷。
他努力压抑住体内的怒气,吐出两个字,“快说!”
知琴无奈,只好咬牙开口,“倾儿这一年来一直待在南越找……仇人,直到前些日子才突然知道那人竟然是南越的冥王,所以她的意思是让我回来通知你,她在那里等你。”
玉子澜温润如玉的面庞上依旧没有表情,只是嗓音却沉了几分,“本王要听实话。”
知琴衣袖下的手紧紧握拳,面不改色的开口,“我说的……都是实话。”
玉子澜轻笑出声。
只是,他森然的眸底没有丝毫笑意,“知琴,你应当了解本王的脾气,本王再问你一遍,这一年在南越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知琴娇躯猛地一震,闭着眼回答道,“我方才说的真的是实话。”
这次的话语,显然比先前低了几分,已经少了分底气,更让人轻易的察觉到她在说谎。
“呵……”
这一声冷笑,让书房犹如置入冰窖一般,寒凉刺骨。
蓝邪也不由停下踱步的脚步,转身沉声问道,“知琴,你一直就不是会说谎的人,到底是什么事你竟然连子澜都不能说,你既然说倾儿在南越可能会有危险了,那为何还要对我们有所隐瞒?”
闻言,知琴咬了咬唇,有些无助的看向了坐在那儿正冷眼看着她的玉子澜。
许久过后,玉子澜淡淡开口,“蓝邪,你出去帮本王看看方才那传信的人有没有被抓住,稍后再来。”
蓝邪迟疑了片刻后,点头,“好。”
门,打开又被关上。
书房内,一人站着,一人坐着,气氛有些尴尬。
玉子澜见眼前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女子,淡声道,“过来。”
知琴低着头,愣愣的朝他身边走去,在离他还剩一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
她抬头看着他,讷讷的开口,却又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澜~”
玉子澜心中一软,伸手便将她拉直自己怀中坐下。
他抱着怀中的小人儿,轻声道,“说吧,倾儿不让你说,你不必管她,但是作为我的王妃,你不该隐瞒我任何事情。”
知琴将头靠在他怀中,耳根微红,小声的嘟囔道,“我还不是你的王妃呢,我们只是有婚约,但是还没有拜天地呢,而且……倾儿在我离开前再三嘱咐我,一切事情等你过去后,她再亲口给你解释,所以我真的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