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无力而又苍白的解释,容九歌嘴角掀起了一抹凉薄的弧度。
他冷笑出声,“呵,如今他们只有两个人来访,若是他日他们带人从水路来举兵攻城,等到兵临城下的时候是不是你也用这番说辞与朕说,嗯?”
“奴才惶恐,奴才失言,请皇上恕罪。”苏德胜头磕在地上,本就像鸭嗓一般尖锐沉闷的嗓音因为害怕更难听了。
夜子轩听到这话,脸色也十分不好。
这件事的确是他们失职了。
宫外之事,除了有暗卫营的暗卫们负责以外,还有他的一小部分责任。
毕竟,皇上久镇皇宫,除了他们还有谁能注意宫外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低声开口,“九歌,这次的确是我们疏忽了,最近一直只顾着监视冥王府和西域那边的动静,忽略了隔海的邻国,不过……苏德胜说的也没错,北辰国这次实在是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这话,也算是给地上跪着的大总管求了情。
容九歌冷睨了他一眼,声音不冷不淡道,“既然沐子澜是南疆王,身份地位上今晚的宫宴也不能太过懈怠,让御膳房好好准备着。”
闻言,苏德胜猛地抬头。
他见皇上好像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连忙叩首道,“是,午膳过后,奴才就亲自去御膳房盯着,绝对不会在菜式上偷工减料。”
……
……
蓝邪靠在门框边看着外头走来走去的宫人们,突然讥讽一笑,“派了这么多宫人来,却都是不会武功的泛泛之辈,而且四周连一个暗卫都没有,呵,这南越帝的心还真是够大的。”
殿内,玉子澜坐在玉桌前品着香茗。
他抿了口茶,而后淡淡开口,“我们此行又不是来逼宫夺位,他有何不放心?再者,他已经前后派了两个人来探底,没弄清我们此行的目的,自然会选择静观其变。”
蓝邪侧身看着他,眼神中带了几分认真,“子澜,今晚我们应该会见到那个冥王吧?”
“也许,毕竟我们此行并不是声势浩大,但是按照规矩,今晚的宫宴他应该会出席。”
“可是……你也说过,他身上当年被倾儿种下了蚀骨蛊,宫宴的时辰差不多就是蛊毒发作的时辰,他会冒着危险前来吗?”
玉子澜嘴角缓缓勾起。
他放下手中的杯盏,“他为何不敢来,我们难道不也是冒着危险来的?而且他既然能活到现在,也就说明了他早已有了压制蛊毒的法子,你又何必为他担心。”
“我为他担心?”蓝邪一下子炸了毛,冷嗤一声,“我恨不得现在立刻冲过去掐死他,若不是他,倾儿又怎么可能离开北辰那么久,若不是他,我现在早已经娶妻,留在王府里相妻教子,恩爱绵绵了,至于来这个鬼地方吗!”
玉子澜,“……”
好一个相妻教子,他竟无言以对。
这时,夜雨突然出现。
他看了眼站在门口对着王上吹胡子瞪眼的小王爷,犹豫了片刻,才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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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四更毕。
PS:北辰国国姓,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