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被‘灭门’,很显然,这一场戏倾儿并未告诉眼前的年轻帝王。
正因为如此,定国公府玉氏一门在南越国已经彻底算得上是彻底销声匿迹了。
既然他们都已经成了‘死人’,那又何必再一次‘活’过来呢。
况且,若不是容天泽在这里,怕是此生他也不会再次踏入这片故土了吧。
玉子澜沉静的双眸注视着龙椅上的人,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与审视。
他淡淡开口,“皇上,名人不说暗话,昨晚的宫宴本王看得透彻,皇上与冥王之间……怕是有些非比寻常的仇恨吧。”
话音刚落,一道凌厉的视线便落在了他身上。
玉子澜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本王这次来南越国的目的便是冥王,容天泽。”
容九歌墨眸眯起,语气冷沉而又疏离,“摄政王怕是搞错了,冥王是朕的皇叔,我们之间又怎么会挂上‘仇恨’二字。”
闻言,玉子澜轻笑出声。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刮过一旁的茶杯,温润的声音沁人耳畔,“皇上不必试探本王,本王的目的很简单,只是要冥王的性命,仅此而已。”
“摄政王好像与朕的皇叔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容九歌嗓音低沉。
虽然每句话都看似十分轻松而又平静,但是每个字却都能透出摄人的煞气。
很显然,他们之间有仇。
况且昨晚宫宴之上,那一系列的争锋相对,也都是证据。
玉子澜面具下的凤眸闪过一道寒芒,声音凉凉,“深仇大恨……呵,也差不多吧,总之他的武功如今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你与我合作,有利而无弊。”
说到这儿,他已经不再用‘皇上’和‘本王’二字,而是‘你’和‘我’。
容九歌自然是察觉到着微笑的变化,身上冷冽的气息也渐渐收敛,谨慎的眸光也收回,只是面色却依旧冷若冰霜。
毕竟,提到容天泽这个人,他想到的全都是一些深痛恶觉的糟心事。
沉默了片刻,少顷,才幽幽开口,“你对他了解吗?”
“甚是了解。”
“……”这个答案,显然实在容九歌的意料之外的。
他略微诧异的看着玉子澜,似是对他这坚定的语气有些不解。
玉子澜也只是嘴角勾起,“他身上有蚀骨蛊,是南疆的蛊王之毒,当今世上,能解此蛊的只有我。”
此话一出,容九歌薄唇渐渐抿成一条直线。
这番坚定的话语,很显然的告诉他,这是实话。
倾倾曾经跟他说过,蚀骨蛊在人体内只能存活十年之久。
容天泽身上这个已经七年多了,也就是说,如果一直放任他不管,也就不到三年,他便会死了。
只是,令他惊讶的是,这个蛊竟然还有解。
玉子澜也知道这个不算是好消息的消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是还是开口提醒道,“其实蚀骨蛊虽然是蛊王之毒,但是却对练武之人有一个好处。”
“什么好处?”容九歌连忙开口问道,他潜意识觉得下面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