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夙离开皇宫不知不觉已经近半年了。
当初夜风将他送出宫的目的,是为了磨练他。
如果要担得起‘夜’这个姓,那就必须从炼狱里活着活来。
至于多久,那也是要看个人的本事的。
苏德胜的话无疑说的得理,玉倾城也听的中意。
她淡淡一笑,道,“你也说了他是本宫的人,所以本宫自然会好好照顾他的。”
正巧,话音落,凤撵便落在了西苑使馆宫殿——太承宫门口。
苏德胜正打算高喊一声皇贵妃娘娘驾到,却被身前的女子抬手打算了。
“本宫自己进去,你们都在外面候着。”
“可是娘娘,奴才……”
玉倾城打断他的话,凉声道,“摄政王受伤一事不可外泄,本宫自己进去便好。”
“是。”苏德胜小声应道。
……
穿过主殿之后,因为太承宫太大,玉倾城也不知道玉子澜住在哪一个,只能无厘头的乱碰。
正好这时候贺兰景慢慢悠悠的溜进宫,两人一下子就遇上了。
他嘴角又是一抽,嘟囔了一句,“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寻个机会去找你呢,现在倒好,省得我躲躲藏藏的多跑一趟了。”
玉倾城冷眸扫了他一眼,不认不热道,“你方才去安王府了?”
“嗯。”
“贺兰嫣还在‘倾居’。”
“……”贺兰景一阵无语,他眼皮跳了两下,“你放心,我忘记谁都不可能忘记嫣儿的,再说了你那‘倾居’和铜墙铁壁似的,安全的很,倒是我亲爱的大师兄啊,昨夜受了这么重的内伤,此刻还只能躺在床榻上黯然心伤呢。”
玉倾城,“……”
他们身后的寝殿内,某个‘黯然心碎’的摄政王幽然出声,“进来。”
贺兰景,“……”
呵,果然睁眼说瞎话只能在心里说。
玉倾城轻哼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玉子澜正靠在软枕上,手中还拿着基本奏折,显然是在处理北辰的公务。
他抬眸看见来人,嘴角勾起一抹暖意,忍不住开起了玩笑,“倾儿如今也算得上稀客呢,看来我这寝殿还算上是个风.水.宝.地了。”
玉倾城无奈,坐在了床榻旁的椅子上,“王兄,昨日你们的举动实在太不明智了,若是这一招对容天泽无用,又或者景昨日没有及时出现,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慢一步进来的贺兰景听到这话,惊呼一声,“咦,你怎么知道我是碰巧路过的?这话我只告诉了蓝美人,连子澜都不曾说过呢。”
玉倾城和玉子澜,“……”
这件事很难猜吗?
昨日他们都受了重伤昏迷了,除了突然出现的贺兰景还有谁可能有他们圣雪山的灵药?
见眼前的兄妹俩一脸无语的模样,贺兰景自讨没趣的闭上了嘴,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另一边。
玉子澜握住妹妹的手,轻声道,“不必为我担心,我有分寸的,还有……容九歌与我说,他将容天泽交由你处理了,倾儿你打算如何?”
“不急,让他在暗牢里锁上两日,承受一下没有人血供养的蚀骨蛊毒发是什么模样的,这些年他过得太逍遥自在了,总得让他知道什么叫疼。”玉倾城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