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容九歌不由警觉起来。
他深邃的墨瞳中染上一层寒芒,“这些事情若是被揭露开,很有可能是一桩丑闻,事关你死去的父母,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玉子澜嘴角勾起一抹讽笑,他将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鱼食投入湖中淡淡开口,“有些事情已经到了不得不揭开的地步了,呵,你只知道倾儿和蓝邪身上中了情丝蛊,却不知……这个蛊是代代相传的,而上一辈便是在我母亲与肃王身上。”
“……”
“先人已逝,若不是因为如此,我也不想打扰他们的亡灵,但情丝蛊若是不解决,倾儿随时都有性命之忧,我告诉你这些事,也只是想让你和我一同好好保护倾儿罢了,你若不想,我大可以应了皇叔的要求,定下婚期,让倾儿和蓝邪尽快大婚,毕竟这是最快也最有效的解蛊法子。”
容九歌冷睨着他,凉凉开口,“呵,既然肃王今晚留在了皇宫,他是决定说出一切了?”
“嗯。”
“明日我会带倾倾一起去,毕竟这事与她有关,她有权力知道。”
“好。”玉子澜浅淡的应了声,犹豫了片刻又道,“情丝蛊一事,蓝邪并不知道,中了此蛊的男子会受体内的蛊虫影响,对另一方产生爱恋的感情,所以他对倾儿很有可能是……若是有可能请你不要再刺激或者伤害他。”
听到这话,容九歌薄唇渐渐抿成了一条直线。
良久,他才点了点头,“我尽量。”
待玉子澜离开了竹林水榭之后,容九歌独自一人在湖边站了许久。
他想了很多,从前因为容天泽的事情,也曾担心过倾倾会因为他们之间血缘关系而对他有所偏见,然而并没有。
没想到的是,此事真正的罪魁祸首却是他死去的父皇,呵,那个薄情寡义的人。
看来,玉倾城早就知道了此事,只是一直没有说。
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北辰宫变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切的一切,明日应该就水落石出了吧。
……
……
翌日一早,御书房偏殿内。
左右两边的木椅上,依次坐满了人,就连温楚煜和蓝祁也在,但是却唯独少了蓝邪的身影。
因为所有人都不确定,他若是知道了自己多年的爱意是受体内的蛊所蛊惑,是否还能撑下去。
肃王目光略有些复杂的看着和玉倾城一同出现的容九歌,沉默了许久。
半个时辰后,他终于开口说道,“今日,本王来此的目的依然是劝倾儿嫁给邪儿,情丝蛊不能再错误的传承下去了,而且,你们体内的蛊虫已经苏醒,为今之计除了你们在一起,别无他法,否则半年之内,定会因此而……丢了性命。”
玉子澜勾了勾唇,“皇叔,本王只想倾儿幸福,更不想做棒打鸳鸯之事,所以,还请皇叔告知母亲与您当年中蛊的真相。”
闻言,肃王一阵苦笑,他弓着腰微垂着脑袋,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颓然。
良久,他才幽幽开口,“情丝蛊是个意外,其实就连你和倾儿的出生也是意外中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