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泽听到这话,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似乎是早就知道玉倾城会猜到一般。
其实,自从夜子轩从北辰国回到西域之后,他便派人动手将人绑来,关在了萧家的暗牢内,又使了些手段问出了一些事情。
包括这段时间他与容九歌在北辰国发生的事情,甚至是有关玉倾城母亲的那些事,都是夜子轩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说出来的。
可惜的是,他最想知道有关容九歌身份的欣喜,竟然至今都没打探出分毫。
甚至是……宁死也不愿说。
想到这儿,容天泽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闪过一丝危险的血光。
他语气听不出喜怒,好似还带了几分幸灾乐祸,“倾儿,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本王也就不瞒你了,的确,他的确不是本王皇兄的儿子,从他出生那天起皇兄便知道了,所以……皇兄才会将他送去香山行宫。”
闻言,玉倾城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有些不太能能接受。
毕竟,就容九歌自己而言,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因为母亲的出生太低,恰好自己的七哥又讨得先帝的欢心,以及其他种种原因,所以才落得一个挂名东宫太子的地位。
若是先帝一开始就知道,那是一切又是另一种局面了。
容天泽扫了她眼后,侧头看向了一旁小池塘里成群结伴在戏水的鲤鱼,淡漠道,“其实当初的梅昭仪也就是一年多前已经实时的太后,她的孩子一出生便已经死了,而正巧那个时候宫里突然来了一个疯和尚,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他的武功高强,更是以皇兄的性命来威胁,一定要容九歌来当南越国的太子,皇兄不得已只能答应,但是他又接受不了一个陌生人的孩子当自己的儿子,所以等那疯和尚离开之后,一怒之下将人送去了香山行宫。”
“……”
“本王当时因你母亲的事情心情很不好,又听皇兄说了疯和尚一事之后,很想知道他到底是谁,便在他两岁那年以狩猎的名义住在了香山行宫,继而想逼出那疯和尚,但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却一点消息都没有,直到他十岁那年,按照宫规,理应回宫住进东宫开始接触朝堂政务,皇兄才不得不将他召回。”
“……”
“对于皇兄,当年北辰宫变一事,让我们兄弟之间产生了不小的隔阂,所以当年容九歌杀父弑兄的时候,本王才会以一个看戏人的身份在一旁看着,而不帮忙。”
“……”
“呵。”说到这儿,容天泽忽然转过身子,神秘一笑,“知道本王当年为何愿意拥立容九歌为帝,也不愿意帮助容锦熙吗?”
玉倾城淡淡道,“本宫不知。”
“很简单,因为他……也不是皇兄的儿子。”容天泽不以为意的又砸下一个令人瞠目的消息,继续道,“皇兄的几个儿子里,除了容九歌其他的都没有帝王之才,左右最后只剩下两个非容氏皇族的血脉,那本王自然是要为了我南越国的江山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