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歌,“……”
恰好,这时候帝北瑞未曾与那小太监碰上,直接走到了门口。
见到这番场景,他一下子愣住了,站在原地迟迟没跨步。
玉倾城看到门外站在的人,也不曾收回手,直到容九歌握住她的作乱的手,将她拉往内室的时候,才背对着开口道,“进来吧。”
语气不冷不热,听不出喜怒。
帝北瑞轻咳了一声,走了进去。
因为方才太子皇兄是背对着自己的,所以至始至终他也只看清了小嫂嫂的容貌。
不过,看到他们夫妻之间的相处,不知为何,他心里竟有一些羡慕。
片刻过后,容九歌已经重新换了一身墨色锦袍走了出来。
这些年他的穿衣已经习惯了,所以即便是在这皇宫里住了几日,也从未穿过太子蟒袍。
兄弟俩也是第一次见面,没有想象中的水火不容,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又好的举动。
容九歌坐在主座上,抿了口茶,不曾说话。
下座的帝北瑞沉默了会儿后,淡漠开口,“皇兄。”
“嗯。”
“皇宫可还住的惯?”
“嗯。”
“臣弟听闻父皇已命户部将太子府加紧修缮了,估摸半个月之内就能完工了,皇兄若是住不惯皇宫,到时候住到宫外也能自在些。”
听到这话,容九歌眼底的诧异飞闪而逝。
似乎这个弟弟,现在好像是在真心实意的关心他?
许是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变化,帝北瑞垂下双眸,苦涩一笑,“臣弟搬出宫也只有一年多而已,深知生活在宫中是多么一件水深火热的事情。”
容九歌轻放下杯盏,勾了勾唇,“皇弟好像和传闻中说的不一样。”
“传闻?”
“生在帝王家很无奈?”
帝北瑞微怔,显然没想到他会直接明了的问出这话,也感觉不出是试探还是怎样,只好闭口不言,“……”
容九歌淡淡道,“我抢走了本该属于你的太子之位,生气吗?”
“呵……”帝北瑞低低一笑,“皇兄多虑了,这太子之位本就属于皇兄,臣弟乃庶子,这个位置自然是不敢多想的。”
“是吗?”
“是。”
时间渐渐过去,二人的对话也停留在这里,未曾继续。
见自己再留下来好像也没意思了,帝北瑞干脆站起身告辞,“皇兄,臣弟还要去甘泉宫给母妃请安,今晚宫宴再见。”
容九歌点点头,没有出声。
只是,待帝北瑞快要跨出门槛的一霎那,凉声提醒道,“瑞王殿下,过些日子这皇宫也许有大事发生,作为你的兄长,我们虽从未见过,但我看得出你人品端正也并未被深宫中的污尘染黑,只希望你日后能继续这般,尽早拜托他人的束缚。”
这些年,除去容安歌以外,他还是如此认真的训导一个人。
帝北瑞也在他说话的瞬间就停下了脚步。
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何会称呼自己为疏离的‘瑞王殿下’,心中有一瞬的茫然和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臣弟谨记皇兄的教导,臣弟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