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长久以往下去,以后的日子还长,若是还有其他事情,他岂不是都要插一脚?
并非是她狠心说这些话,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下去,彼此之间都会很困扰。
玉倾城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雪似乎越下越大,忽然问道,“师父可有说过你的病该如何医治?”
……
容九歌紧紧握着血玉佩,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朝着药庐走去。
他只觉得脑袋‘嗡嗡嗡’的生疼,原来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孩子,竟然是因他而死!
一心只想着给小妖精最好的东西,没想到最后竟然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呵,多么讽刺啊。
那时候他的小妖精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会做出喝下堕胎药,将一切的罪责揽下,让他误解,让他怒火灼心,甚至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真是该死!
不远处的石柱上,蓝邪披着一件大氅靠在上面,视线落在不断朝他靠近的人身上,往下移。
在看到那块玉佩时,他倏然眯眼,开口,“看你这个模样,应该是知道了?”
听到声音,容九歌脚步忽然一顿,侧身看到了离他不远处的人,面色阴沉,“你们知道,为何当初不告诉我!”
蓝邪本就受了内伤,被他这突如扫来的内力,震的整个人都闷哼一声,嘴角隐隐可以看到一丝血迹。
他不动声色的咽了咽喉咙,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冷笑一声,“倾儿的决定,我和子澜向来听她的,且不说现在如何,至少那个时候你也是个失败者,毕竟她宁愿自己承受也不将此事告诉你,不就是不信你吗?”
虽然知道这话是故意刺激自己的,但是容九歌的心还是深深的被刺痛了。
薄唇微颤,似是想说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见讽刺的差不多了,蓝邪也把心中积攒许久的郁气发泄了出来,便继续说道,“雪山老人既然躲你,便不会见你的,药庐你就不必去了,待倾儿下山去吧,听说……你为她准备的大婚之礼就在两日后?”
“嗯。”容九歌蹙眉应了声,看着他道,“你既然好了便也早些下山,希望你这一次不要再缺席我和倾倾的婚礼。”
话落,他转身按原路返回了。
蓝邪在他离开后,止不住的掩唇咳嗽起来。
雪山老人捣腾着药罐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他身后,幽幽然的出声,“啧啧,邪小子啊,你这话说的可真狠,好在他和倾丫头已经在一起而且又有了一个孩子,否则他铁定要将老夫的地盘给掀了。”
说完,好心的递给了他一枚治内伤的丹药。
“多谢。”蓝邪接过之后,干咽了下去,苦涩顿时侵袭味蕾,“这些话一年前我就想说了,不过碍于倾儿一直没说罢了。”
看着颓然进屋的人,雪山老人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年轻人的情情爱爱老夫真是不理解,唉,去一趟东海国满是伤员,真是让老夫操碎了心啊,还有那凤小子……”
容九歌折返回去在门口的时候,还有些犹豫,似乎是不敢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