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你关起门来好好教育教育,我们谁也不拦着,成吧?”
看着李世信笑眯眯的眼睛里闪着寒光,再看那一群面色不善,恨不得替吴明上手的老阿姨们,陈安堂长大了嘴巴。
死老头,你坑我啊!
陈安堂绝望了,“妈...我交代!其实跟踪你不是我的主意。都是铂诗......”
想着这份痛苦自己一个人怕是承受不住,陈安堂心下一横。
......
......
盛龙大酒店,李世信花光了卡里大半的资产,包下了一个小宴会厅。
此时,宴会厅中间的舞台上,正在上演着一出训子大戏。
被自己父亲骗过来,本以为可以看到死老头糗样的陈铂诗,此时正顶着个大椅子罚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饱含热泪。
一旁的吴明,则是手中拿着根宴会厅里随手找来的一苍蝇拍,掐着腰,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的儿子气喘吁吁。
见罚站的小孙女停止了自我检讨,怒道:“怎么停啦?继续给我背!”
“呜呜、奶奶,三字经二十遍已经背完啦......”
“背完了?那就换一个继续背!”吴明喘着大气,面对后援会组织里的小叛徒怒道。
“呜...可是奶奶,背什么呀?”
吴明歇了一会儿,气息喘匀乎了,再一次撸起袖子:“背什么?你学过的,那些古人劝诫世人要尊重父母尊重长辈,劝诫不孝子的,都给整上!”
“呜呜...好、梁上有双燕,翩翩雄与雌。衔泥两椽间,一巢生四儿。四儿日夜长,索食声孜孜......”
随着陈铂诗抽噎着的诗朗诵,吴明这才将目光重新放回了陈安堂身上。
深吸了一口气,扬起了苍蝇拍:“我养你有什么用?!从小到大就知道气我!”
“青虫不易捕,黄口无饱期。觜爪虽欲敝,心力不知疲。须臾十来往,犹恐巢中饥。辛勤三十日,母瘦雏渐肥。喃喃教言语,一一刷毛衣......”
“一年不回来几次,回来就知道给老娘添堵!我,我今天抽死你得了我!索性看不见你这不孝子,老娘还能少生点儿气,多活几年!”
“一旦羽翼成,引上庭树枝。举翅不回顾,随风四散飞。雌雄空中鸣,声尽呼不归。却入空巢里,啁啾终夜悲。燕燕尔勿悲,尔当返自思。思尔为雏日,高飞背母时。当时父母念,今日尔应知.....”
“妈、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惹您生气了!”陈安堂双眼无神,看着周遭一群捧着茶杯,乐呵呵看着自己受难的老头老太太,一阵绝望。
再看那个翘着二郎腿,正在跟服务员从容点菜的老头,他更是悔青了肠子。
就以脑血栓活不了几天的臭老头,我惹他干什么呀?!
苍蝇拍抽打的啪啪声,吴明老太太的训子声,和陈铂诗小朋友哭哭啼啼的诗朗诵声组成的交响乐中,李世信从容的点完了菜。
这才笑呵呵的看了看受刑中的父子俩,朗声道:“吴明大妹子,家伙事儿顺手吗?不然咱换个样吧?”
“!!!”
地上跪着的陈安堂瞬间瞪大了眼睛。
吴明喘着粗气,道:“不用了世信哥,苍蝇拍和我们家以前那鸡毛掸子手感差不多,我用着顺手!你看这!”
啪!
苍蝇拍上面的竹棍精准的抽到了陈安堂的屁股上,并拍出了一声痛呼。
“这多好,不用担心打坏了,他还吃疼!”
看着吴明熟练的手法,李世信呵呵一笑,“那歇会儿。都抽了半天了,你别累着!不然吃了饭再收拾吧?”
啪!
吴明又是一拍下去,在陈安堂的惨叫声中,对李世信莞尔一笑:“不用了世信哥,我不累。正好运动运动,一会儿菜上来多吃点儿。”
说完,吴明用眼神瞥了瞥一旁的陈铂诗,“吃完饭还有吃完饭的活儿呢,趁着没上菜,我先把这不孝子收拾妥当。这个小叛徒,一会儿正好吃完饭消化食儿!”
“慈母手中棍,游子身上劈。临行加buff,棍棍出暴击......”
一听奶奶还没忘了自己,正在背诗的双马尾小姑娘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陈安堂你个猪队友!人家以后再也不信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