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码头。
他们正准备上船就被人给叫住了,一个穿着青色锦袍面色微黑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朝着沐晨四人道:“四位公子,我听闻你们你们是去金陵?”
主要是沐晨穿得最为华贵,而福哥儿穿的是细棉布做的袍子。倒不是低调,身边跟着两个随从装穷人也没人信,而是这种细棉布透气吸汗。
沐晨也没有多想,点头说道:“我们是去金陵,你有什么事吗?”
福哥儿蹙起了眉头,怎么出门在外半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男子红着眼眶躬身道:“几位公子,我家也是金陵的,昨日傍晚接了老家的信说我老母亲病重让我赶紧回去。我昨晚打听了许久,打听到公子你们的船去金陵。公子,不知道能否让捎上我。你们放心,我会付船资的。”
沐晨不由看向福哥儿,这事得他同意才行。
福哥儿神色冷淡地说道:“来来往往这么多船,不只我们一条船去金陵的,你再找人打听吧!”
沐晨不赞同地看着福哥儿,说道:“福弟,他母亲病重,若是耽搁可能就见不到最后一面了。”
那男子眼泪都下来了,哽咽道:“是有两条货船去杭州,只是他们知道我要带着妻儿就不同意了。
沐晨问道:“你妻儿呢?”
指了下不远处一个店铺门口,男子说道:“我妻子跟两孩子在那儿。”
说完朝着那妇人用力招了招手,没一会那妇人左手牵着一个孩子,右手抱着个孩子,身后还背着一个大的包裹。
母子三人靠近船只,男子上前将两孩子接了过来。
沐晨看不过眼让身边的随从帮那妇人拿了包裹,然后转头与福哥儿说道:“福弟,你看他们一家子也难咱们就捎上他们吧!”
福哥儿看着这一家子,男的面色微黑手指粗大,女的手很粗糙还开了裂,两孩子大的四五岁小的一岁多点的样子。虽然穿的都是绸缎的衣裳,到总觉得有些违和。
眼睛落在女子的手上,福哥儿问道:“你们在这儿做什么营生的?”
男子说道:“我表哥在德州城内开了一家大的酒楼,我帮着去乡下买家禽肉,我媳妇就在后厨帮工。”
说完,他扯了下身上的锦袍道:“这是我见客的衣裳,我媳妇跟孩子身上穿的衣裳都是我表哥送的。我怕穿得太寒酸别人不会让我们搭乘,这才让他们船上。公子,我已经六年没回家了,我就想赶紧回去见我娘。”
说到这里,眼眶又红了。
他的话一落,那妇人噗通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几位公子,你们行行好让我们搭乘一段吧!我家俩娃还没见过祖母,孩子他爹就想赶回去让我婆婆见见两娃。”
看她哭得情真意切,福哥儿看向男子道:“拿你的户籍给我看看?”
男子闻言立即从怀里掏出户籍朝着福哥儿走去,不过被林锐拦住了。
福哥儿看完户籍,确定没问题点头道:“让你们搭乘可以,不过我们已经没有空余的房间,你们只能跟船家挤一挤了。”
男人跟妇人感激地跪在地上给福哥儿磕了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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