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初福哥儿才回来,因为喝酒他本来不准备去后院,但因为花妈妈着人在门口等。所以他得了话还是回了主院,进了院子先喝了醒酒汤,然后从头洗到脚然后才进了卧房。
程虞君知道他回来时很惊讶,不过这个时候已经平静下来了。不怪她惊讶,自怀孕后福哥儿在外喝了酒都会宿在前院,这已经是惯例了。
福哥儿瞧着她神色如常,有些奇怪地问道:“银霞说你心情不好,我就过来看看。”
程虞君蹙了下眉头,她根本没让银霞去找请福哥儿,而且她也没有心情很不好。不过当着福哥儿的面,她也没有说:“夫君你喝了醒酒汤没有?”
福哥儿点头坐下后问道:“怎么心情不好了?我娘说怀孕得保持好心情,若总发脾气或者愁眉苦脸会影响到孩子。”
程虞君摇头道:“今日晚饭后娘与我说了许多话,我颇为震撼,不由地想了一些事。”
福哥儿笑着说道:“娘教你,你好好听着。她与我爹几经生死经了许多事,多听她的话不仅能少走弯路也能避免被人算计。”
福哥儿再了解不过清舒了,最是怜惜女子,程虞君没犯错绝不会训斥更不会给她添堵。
程虞君惊骇不已,说道:“娘几经生死?”
符景烯的事迹流传甚远,好几次都命悬一线。但清舒流传在外的都是她在仕途跟办学的事,遇险这些事她一件都没听说过。
福哥儿点头道:“三次都差点没命。不过我娘行事谨慎,所以每次都侥幸逃过了。”
“都是被人算计的?”
福哥儿点头道:“嗯,都是被人算计的。一次是去买书,二是在英国公府,三是在路上遭了埋伏。”
程虞君心都要跳出来了。
福哥儿说道:“虞君,之前你丫鬟的事不是娘严苛故意刁难你,而是咱们家遭人恨所以行事必须要谨慎不然被人钻了空子,不仅自个没命还会牵连全家。”
程虞君重重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福哥儿拉着她的手说道:“你也不用紧张,只要约束好身边的人,有爹娘你就不会有事。”
程虞君应下后转移了问题:“郭光年找你什么事,这么晚才回来?”
福哥儿摇摇头道:“他媳妇也怀孕了,跟你差不多两个多月。前两日她祖母就将身边的丫鬟给他,他婉言拒绝了,谁想昨日他媳妇去了一趟上院就将那丫鬟领回院子里。”
为这事昨日郭光年跟程秀雅发了一通脾气,心情郁闷找他倾诉了。倒不是责怪程秀雅,而是觉得他祖母连他房里的事都管很烦躁。
程虞君倒是不意外,一些婆婆或者太婆婆看儿/孙媳妇怀孕就会将身边的丫鬟赏过去,美名其曰照顾:“郭少爷不喜欢那丫鬟吗?”
福哥儿摇摇头说道:“不喜欢,而且他现在也不想纳妾,这话他已经跟郭老夫人说了。”
这才是郭光年最生气的地方,他都明确了自己的态度却不被郭老夫人当回事。
程虞君说道:“这事他可以拒绝,但他妻子没办法拒绝。”
就像现在,若是公婆赏下个丫鬟下来,她也只能恭恭敬敬地将人带回来。想到这里她突然很庆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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