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你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是不是?”左尧脸上流露出一丝自嘲。
白晚没有回答,片刻沉默之后,她才幽幽地开口:“早点回去吧。”
转身之际,门外,左尧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干涩的吐出一句话:“晚晚,可不可以原谅我一次?”
白晚的眼圈微热,她的手握紧门边,毫不迟疑的关上了门。
。。。
“左尧走了吗?”
白晚没有回答小七,径直回了自己的卧室。
小七转身回房时不经意往楼下瞟了眼,公寓楼前的草坪边,站了个人。
穿着病号服,头上缠着显眼的纱布,不是左尧还是谁。
这两个人,哦,不,这三个人。。。
她看着紧闭的房门,又瞧瞧楼下固执的不肯离开的男人,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
白晚站在盥洗盆钱,水声哗哗,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清秀的脸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晚晚,可不可以原谅我一次?”她的耳畔似乎还没有散去他的这句话。
她从小就生活在被收养的家庭,看过太多难看的脸色,唯一给她温暖的就只有左尧,连江安都不曾有他细心,她以为他会是她一辈子最要好的朋友甚至是亲人,可是结果呢?曾有过的美好不是是让她现在痛上加痛。
窗外不知何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白晚抱腿坐在床上,望着纱窗外面密集的雨帘,心里头一团糟,现在的她完全不知道左尧到底是想要怎样,自己再跟他纠缠下去又会有怎样的结果。
“笃笃!”小七子在外面敲门,“白晚姐。。。左尧还在楼下。”
窗外的雨就像是滴在白晚的心里一样,她再也坐不下去了。
。。。
白晚跑下楼,一推开楼下的防盗门,就看到左尧站在大雨里。
他全身都湿透了,病号服贴在身上,被淋湿的纱布有着晕开的血迹,雨丝密集到他眼睛都睁不开。
白晚撑开雨伞走过去,雨水打湿了她的裤子和鞋子,一阵风吹来,伞在风雨里摇摇晃晃。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吗?想再进一次重症观察室吗?”她高举着雨伞挡在左尧的头顶,语气非常不好。
他脸色灰白,双眼被雨水冲刷得红肿,黑发湿哒哒的贴在纱布上,“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白晚的脸颊被雨水打得生疼,一滴又一滴的水珠顺着她的脸庞滑落。
左尧咳嗽了一声,紧接着,抑制不住的开始一声赶一声的咳嗽,似乎要连肺一起咳出来。
“我送你回医院。”白晚心头一紧,伸手过去想扶起咳得直不起腰的他。
左尧推开她的手,往后踉跄的推了一步,“你不是要跟我毫无瓜葛吗?还假惺惺的管我做什么?”
“看来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白晚淡淡的说完,转身就要回去,手却被他紧紧拉住,“晚晚,你真的就这么狠得下心吗”
左尧的身体在不自主的战栗,却牢牢的抓着她。
“不要不理我,不要避我如蛇虎,让我们想以前一样好不好?”左尧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眼巴巴的看着她,满眼的恳求:“晚晚,我知道错了,我们和好,就像在美国一样,一起照顾小白长大。”
“还能跟以前一样吗?”这些发生过的事,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