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泛起一阵恶心,刚想甩开混混的手,左手就被一股遒劲的力道拽了过去。
江书墨手上带着一副真皮手套,白晚一个踉跄,扑到他的怀里,他身上一阵料峭的寒气朝她扑面而来,他的个子很高,白晚又穿着平底鞋,看看到他的肩头处,现在被他一拉,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影子里,额头被他的肩骨撞得生疼。
小混混瞧见他身后的路虎揽胜,不知道是被他身上强大的气场震慑到还是怎么了,嘀咕了声“真他妈倒霉”就走了。
酒吧门口,一时间就只剩下白晚跟这个攥着她手的男人。
她喝醉酒的时候总是脸蛋通红,此刻的她跟西装革履的江书墨站在一起,白晚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人嘲笑的小丑。
也不想问他怎么会这个时刻出现在这里了,白晚挣脱他的手,忍着突然涌上来晕眩感,一刻不停的想要离开这里。
只是,还没有走出几步,她就被重新拉住手腕给拽了回去,“都这个德行了,你还想去哪儿?”
“不用你管。”白晚去推他的手,却被攥得更紧。
江书墨扯着她走向轿车,“我送你回去。”
“不用。”白晚就像一只钻进牛角尖的蜗牛,怎么也不愿意听话。
江书墨回过头看她,眉头皱了起来,“到底走不走?”
白晚不回应,垂着头,脸颊通红通红,如同一个耍着小性子的孩子。
江书墨突然就想起了江小白跟自己较劲的模样,脾气真是又臭又倔,跟眼前的这个女人现在一模一样。
他松开了她的手,声音沉沉的,“不走你给我打什么电话,我是不是耽误你去找乐子了?”
听到他又冷又硬的声音,白晚也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可是江书墨的态度还是让她觉得很委屈,她别开头,“对啊,你走吧。”
“。。。”
一阵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来。
江书墨看了她一眼,接起电话:“怎么了?你自己看着办。。。就说我家里有事走不开。”
白晚一听就知道自己耽误他工作了,想要趁机开溜,刚抬起脚,后衣领就被一把拽住。
江书墨那双幽深的眸子盯着她,讲电话的口吻也变得恶劣起来:“我雇你来当秘书,是让你帮我解决事情的,如果你连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明天就不用过来乐。。。让宋秘书去,再不行就把公司能喝的找几个过去。”
白晚的领口被扯着,阵阵冷风从领口灌进去,她挣扎了几下,发现完全没有挣脱的可能性。
挂了电话,江书墨二话不说就拎着她的大衣领子就要把她拖上车。
“你放手。。。放手!”白晚被他拖得亦趋亦步,酒劲一上来,猛地将他一推。
他一时没有察觉,整个人往前踉跄了一下。
白晚低头从他的胳肢窝下钻了过去,往后退了两步,发现他的脸黑得可怕,撒腿就开始跑。
明明已经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了,但她此刻却比上学时中考考体育时跑得还快,刺骨的冷风像刀刃一样刮得脸颊泛疼,只是,还没跑多远,就又被逮住了,追上来的男人二话不说,拖着她就往回走。
“放开,你放开我,听到没有啊!”白晚的头很胀痛,他的动作又毫不温柔,气得她乱跳。“
江书墨到最后有些拉不住像猴子一样乱碰乱跳的女人,也来了火气,猛地一扯,把她拉到旁边的路杆子上,推了上去。
白晚的后背突然抵上又细又硬的杆子,传来一阵痛楚。
江书墨的双手握着她的肩膀,把她困在自己跟路灯杆子之间,“跑啊,你怎么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