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鸽就好像发了疯一样,本来只是砸书桌上的东西,后来到屋子内,只要能看能砸的,全都砸掉。
一直到,把整个屋子弄的乱七八糟,才稍微有了缓和。
而这全程,老女人都是坐在沙发上,没有开口,也没有阻止,任由虞鸽撒泼,也不去看她。
老女人身上不仅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还有一种仿佛经历了无数岁月,才有的那种沧桑感。
虞鸽猛的看她,走了过去,蹲在她的面前,“姑姑,求你帮我!”
“如果活着的祁墨不能乖乖在我身边,那么就让他永远成为一个活死人,只能让我操控,留在我身边!”
活着不能,她就要死的。
“你真要如此?”老女人开口,抬起头,盯着虞鸽。
那一双没有眼珠的眼睛,可怕而诡异,同时又带着一股迷人心窍的魔力。
虞鸽木讷,但却又坚定的点头,“是的,我要如此。”
“你记得你跟那个人签下的协议吗?”老女人开口。
“记得。”虞鸽点头,“如果不是签了那个协议,他就不会让纳兰绯月来帮我,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虞鸽说着便握紧拳头,用力的砸了下茶几,可见她的愤恨和不平。
“很好。”老女人点头,随后朝虞鸽勾了勾手,示意她的耳朵凑过来。
虞鸽照做,把耳朵凑了上去。
老女人俯身,随后在虞鸽耳边说了一句,顿时虞鸽瞪大了眼,眼里有排斥,“怎么这样?我不要!”
她刚反驳完,老女人又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虞鸽的表情才缓和了下来,到最后变成了惊喜。
她笑了起来,离开了老女人,站直了身体,“姑姑,谢谢你,后面的事情,我想我知道怎么做了。”
老女人站了起来,看了一地的狼藉,“知道哪一种人最失败吗?”
虞鸽不回答。
“只会发脾气的人。”老女人说的同时,伸出那干枯可怖的手,拍了拍虞鸽的肩膀。
随后放了下来,转身,移动步子朝外走去。
虞鸽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从未消退下去。
那是一种,困境里的人,终于得到求生的办法,而得出的笑。
那是一种,看到胜利,即将要得到自己想要的,而产生的笑容。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头,坚定的呢喃,“祁墨,到最后,你还是我的。”
………
此时,深夜。
祁墨刚忙完公司里,积压下来的公事文件。
自从夜雾出事之后,他一心都在研究琢磨夜雾的事情,对公司也是没有那么上心。
“很累吗?”困着夜雾的罗盘,就在书桌的旁边。
自从闹出老女人的事之后,祁墨就没敢让夜雾离开自己的眼前。
不是怕别的,就怕这个小混蛋跟自己闹。
现在她都在罗盘里,哄也不好哄。
“还好。”祁墨淡淡的回应了一句,抬起手腕,看下了手腕上的手表时间。
刚好到凌晨。
“第二天了。”他呢喃了一句,从笔筒那边拿了一把小刀。
“你要做什么?”夜雾立马感觉到不对劲了,“祁墨我跟你说,说好了,不许在用这个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