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如果他记得你

幸福呢？离开你的沈南一点都不幸福呢？”弗兰克颤抖着声音问道。

    季瑾的心，微微一凛。为什么……要给出这样的“如果”？

    电话那头的沈南一手紧紧的捏住变声器，强迫自己要冷静，不应该给季瑾这么明显的暗示！

    许久，他换了一个语气：“我只是说如果而已，你不必太当真，我只想看看，我当年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季瑾，我错了吗？”

    “你没错。”

    她的声音细细小小的从电话里传来，带着浅浅的笑声，像是唏嘘过去，也像是憧憬未来一样。

    “也许，我和沈南根本就不适合。我给不了他想要的权力，他给不了我想要的爱情，分开是最好的结果。”

    “那……再如果，他想要的根本不是权力，而是你呢！”

    这一声，颤抖着心脏。

    季瑾被他反反复复的“如果”弄得有些可笑，事情已成定局，再问这些还有意义吗？

    “弗兰克，你是个很果断的人，你从不会后悔自己做的事，你今晚是怎么了？而且，就算我回答了，就能改变现有的事实吗？现在，没有如果，只有眼前的事实。”

    事实就是她放下了沈南，爱上了别的男人，而他却在自欺欺人是吗？

    黑暗中，沈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任由那脆弱卑微的泪水吞噬自己。

    “季瑾，对不起，这句话不是替我说的，而是沈南。”他声音低沉痛苦的响起，带着愧疚。

    那一句对不起，深埋于心，但是他却不能说出口，只能借“别人的嘴”说出来。

    “如果他记得你，他绝对不会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伤害你！如果记得你，绝对不会让你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如果记得你，他不会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如果记得你……他会好好地爱你，甚至……超越自己的生命……

    如果，他记得你……”

    “不要说了！”季瑾猛地打断他的话，阻止他那些无数的“如果”，她抬手摸了摸眼角，将那些还没有流出来的泪花尽数抹去，小脸蒙上了冷冷的寒霜。

    “弗兰克，你说够了没有，你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和沈南之间，没有任何的如果！就算是有，我也会全部掐断！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沈南嗫嚅了失去血色的唇瓣，将最后的一句话说了出来。

    “如果可以……我情愿死去都不要忘记你，与其让你恨着我爱上别人，我情愿你爱上别人的时候，还爱我……可是，一切太迟了，不是吗？小瑾，我真的好爱你……”

    迟来的爱，在黑暗的空间久久回荡，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颓废的蹲在地上，任由无边际的黑暗吞噬自己，那股空虚寂寞像是利刃一样，仿佛要将他的心撕碎。

    头……

    疼痛欲裂……

    他痛苦的狠狠抱起，甚至控制不住的一遍遍的撞向了墙面。

    但是他却没有发出一声痛苦的哀鸣，因为……比之心里的痛，这点根本不算什么。

    黑夜……越发的沉重诡异……

    季瑾挂完电话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虽然今晚弗兰克表现的有些不正常，但是最起码证明他没有事。那么段林悠她更不担心了，因为弗兰克不会眼睁睁看着段林悠出事的，也许这一切都是自己吓自己而已。

    她挂完电话洗了个澡，发现已经快十点了，就准备去书房看看，没想到正好迎面撞上傅老正从书房出来，他手里端着一杯热茶。

    季瑾刚想抱怨，没想到傅老却先一步微笑着开口：“少爷怕自己喝了茶睡不着，从而影响到少夫人，所以并没有喝下一口。”

    季瑾的心兀得一暖，小脸浮现一抹不自然的潮红，被傅老那打趣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怕他喝多了睡不着，才不担心他打扰我呢！以后晚上不要准备红茶和咖啡，可以替换成热牛奶。”

    “知道了，对了，下个月二十号就是少爷的生日，不知道少夫人有什么打算？”

    “他生日？我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季瑾差异的说道，却不想傅老一脸严肃的让她噤声，还下意识的看了眼房门，确定书房毫无动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

    “少夫人，少爷和夫人有些不合，所以对生日也一向避讳，但是那时往常。今年少爷自从遇到了少夫人，性格改变了不少，我想着今年能不能高高兴兴的办个生日，能让夫人和少爷借此缓和一下关系。”

    “缓和关系？他和他母亲怎么了？”季瑾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