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转身握住我的肩膀,轻轻晃了下我的身体:“我没说一定有问题,生下来之后也可能会得心脏方面的病,不一定是先天的。乐乐前段时间在家里会突然哭,还指着心口的位置说痛,不过目前检查了几次都没查出具体的毛病。”
“你前段时间出差是假的,回去带乐乐检查身体才是真的。”
庄岩自嘲地笑了一下,拉着我搂进了怀里:“对。你怎么就不能糊涂点的?如果确诊了我肯定会告诉你,现在还没确诊,我不希望你跟着担心。我们已经联系好了这方面的专家,我明天回去就是要带乐乐出国做一趟检查。”
“希希,如果真的有问题也跟你没关系,知道我妈是怎么去世的吗?”
我哆嗦了下:“心脏病,会遗传?”
他摇摇头:“我妈的心脏病并不是先天就有的,应该不会遗传。我爸跟我对心脏病比较敏感,所以怀疑乐乐有这方面的问题肯定得查清楚,早点确诊也能早点治疗。”
他说完后松了一大口气:“就这些了,你说说你现在是不是很揪心?”
何止揪心,我心里现在七上八下的特别慌。
“我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做无谓的担心,还有件事我一并跟你说了吧,国外的这位医生是小瑾帮忙预约的。小瑾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跟那位专家有过交集,这段时间为了能预约到那位专家,我跟小瑾私下里接触过几次,都是电话联系,从来没跟她单独见过面,每次也只是聊预约的事。”
我曾经无意中看过的那条短信有了合理的解释,当时周瑾问庄岩:没告诉她吗?所以那个她指的是我。
他给我倒了一杯水,我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才求他:“以后别瞒我行吗?我不像以前那样脆弱了,这次无论查出什么问题,你都要把真实结果告诉我,好不好?”
“好。”
那晚谈完之后,我确实如他担心的一样开始心慌,但是我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
他离开之后,我没再想着从广告公司辞职换别的实习工作,我觉得我应该试着坦然地面对尴尬。
不过辅导员可能真的放下了,并没有经常往广告公司跑,这样一来我反而觉得是自己小心眼放不开。听肖老板说,他在准备公务员考试,因为他爸妈还是觉得当公务员有前途。
我每天都在等庄岩告诉我结果,不过国外的情况跟国内好像不一样,他们带着乐乐出去后并没有立即检查,据说需要先排个队。
我开始极为焦灼不安,但是过了四五天,我就能试着安抚住自己的心慌了。这段时间我忙着担心乐乐,所以一直没打电话给外婆,不过周末的时候田华婶主动打电话给我了。
她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一趟:“以后可能没法子帮你照顾老妈了,以后你自己多上点心吧,我跟你叔准备搬走不住村里了。”
她的语气不太对劲,我追问了几遍,她才哽咽着跟我抱怨:“你姨夫太不是东西了,我跟你叔在村里待不下去了,走到哪都被指指点点,这日子没发过。你叔都跟我吵了好几回了,再不走,我这个家都散了。”
“婶,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姨夫怎么了?”包媛媛之前说姨夫到学校里来找过我,当时还在女生宿舍下面骂我不孝顺。我至今没有搭理过,没想到老家却出了事。
田华婶抽抽搭搭地跟我说了经过,刘姐为了找合适的代孕者,前段时间刚跟她联系过,有一次还到村里去了。
那时候姨夫跟姨妈已经开始自己赚钱,每次回村里都能还一点债,所以也没再像之前那么偷偷摸摸。但他们私下里还是会在外婆面前哭穷,可我现在都把钱放在田华婶那里,所以外婆想帮他们也帮不到。
结果有一次外婆跟田华婶要钱的时候,被姨妈偷听到了。她把不住嘴,回头就告诉了姨夫。姨夫一下子就火大了,开始没日没夜地跟田华婶要钱,各种恶意的揣测都信口胡说。田华婶最受不了的是,姨夫说她私吞我的钱,谁知道她有没有每次都克扣一点。
这就算了,刘姐去她家的那次也被姨夫撞了个正着。
不知道姨夫那些男人之间是怎么疯传刘姐的职业的,反正田华婶很快就跟那种出卖身体的不正当职业搭上了关系,走在村里不管是谁都会对她指指点点,背后说的难听话里句句都带生殖器。
叔虽然知道那些都是谣言,可听多了难免心烦,吵架的时候就忍不住怪她当年给人代孕,可事情却坏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