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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棒!好想生活在未来!]
[其它选项卡是什么啊?怎么只能看到一个?]
“其它都点不进去,想要点进去需要符合一定条件,而我还没到知晓条件的等级,”莫羡转述着系统的话语,“所以我目前只能买推理相关和日常用品。”
[这样啊,不急不急,只要播主继续直播,总有一天能看到其它选项卡的!]观众们也惯会自我安慰,[希望那时候我还没七老八十。]
[啊,说起来更期待了呢,会不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有修真功法和血统兑换啊。]
[前面的,天亮了别做梦了。]
莫羡直接戳进现在亮着的推理相关,往上面扫一眼,除开实验器材和系统强烈推荐的碎片之外,还有一个选项卡是“直播世界获得”,她好奇地点了一下,弹出一张有福尔摩斯照片的页面,上面写着[播主与夏洛克福尔摩斯关系良好(室友),可获得他的一项技能],其下则是一串技能列表,地质学、化学、解剖、小提琴、格斗、法律等等,而在最后是一项泛着金色的碎片,上面写着“基本演绎法”。
[基本演绎法!这个是福尔摩斯最著名的技能啊!]熟知福尔摩斯的观众顿时强烈建议她选基本演绎法,[福尔摩斯自创的,其它地方学不到!]
[没错播主!选它吧!]
[不过播主要注意的是,演绎法只是一种思维方法,如果你没有像福尔摩斯这样深厚的阅历知识,那就废掉了。]
[其它也有局限性,解剖学不系统,法律限于英国,还是基本演绎法吧。]
莫羡向系统咨询了一会儿,最后选择了基本演绎法,当她触摸那一块金色碎片的时候,“基本演绎法”化作一道金光进入她的脑海之中,她微闭双眼,感受到自己的思维仿佛更加清晰了一般,还没更清楚地感受到变化,她便听到了楼下的门铃声。
赶紧关掉商城,她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毛绒拖鞋下楼去开门——指望福尔摩斯开门是行不通的,蹬蹬蹬蹬跑下楼,她开门一看,惊喜地叫道,“华生医生!”
[是华生?!]直播间的弹幕也开始兴奋起来,[华生上门了?]
[真的华生?我都快把他给忘了。]
[天惹!华生比我想象中的更帅!]
[华生和福尔摩斯,哦我的腐女心!]
华生右手摘下头上的圆顶硬礼帽,朝她点头致意,亲和热诚地笑道,“莫小姐,你看起来精神不错,”他似乎修剪过胡子,原本的络腮胡须修剪成了短短的连鬓胡,虽然身体依然消瘦,但他的眼睛恢复了神采,不像上次见他那样沉浸在悲伤的回忆里。
“是的,见到你真高兴,华生医生,”莫羡雀跃地将门关上,而华生一边将手杖放在门边的架子中,一边和她朝二楼客厅的楼梯走去,“我听说贝克街谋杀案告破了。”
“是的,医生,”莫羡走在前面,她迫不及待地推开了客厅的大门,叫道,“福尔摩斯先生,您看谁来了。”
客厅的一角是作化学实验的地方,福尔摩斯先生正在一张脏兮兮的松木桌上小心翼翼地倒一支褐色试剂,他不耐烦地大声说,“不管谁来了,都请务必不要打扰我。”
莫羡耸了耸肩,不知为何,在福尔摩斯将那封电报烧掉之后,莫羡蓦地发现离福尔摩斯的距离不是那么遥远,以前她肯定不敢这么大喊大叫,不过现在,她仿佛放下了一切顾虑一般,对福尔摩斯不像是尊重师长,反而有点对待朋友的意思了。
华生也笑着朝她摊开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然后在壁炉旁找了张椅子坐下,为自己和莫羡倒了两杯茶,莫羡捧起茶杯笑道,“趁他在忙,我想您一定愿意听我说这桩贝克街谋杀案吧。”说起来,也算是投桃报李了。
“当然,”华生熟门熟路地从壁炉那面墙壁的书橱中取出一本笔记本,他那熟稔的姿态惹得直播间又是一阵狼吼鬼叫,让莫羡也是无话可说。
就在讲述这件谋杀案件的时候,楼下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莫羡“咦”了一声,停下话头,转头朝客厅门口张望,没过多久,哈德森太太便出现在他们面前,她穿着一身紫色套裙,端来一盘点心,惊讶地发现华生也在,亲切地笑道,“华生医生,好久不见,”打完招呼后,她又朝莫羡说,“angel,我去乡下拜访亲戚的时候,为你打听了关于墓地的消息。”
莫羡适当地露出哀戚之色,“谢谢你,哈德森姨妈。”
“如果你愿意接受对方两百镑的价格,明天我便可以带你去贝肯斯菲尔德镇,”哈德森太太将点心盘放在桌上,“我已经联系好了那边的牧师,贝肯斯菲尔德镇正是你母亲年轻时候居住的地方。”
“我很愿意,哈德森姨妈,”既然她收获了“基本演绎法”,又有哈德森太太找到了墓地,想来也是时候离开了,毕竟虽然系统说穿越期间自己时空的时间会暂停,但她也还是赶紧回去比较安心,至于英镑,完全不是问题。
倒是观众们有些懵比,[啥?播主要走了吗?]
[播主要回到你原来的时空了?你在那会直播吗?]
[播主你还会直播吗?]
[想看播主直播你在的时空,是二十一世纪吗?]
莫羡会继续直播吗?她自己也不知道。而她的沉默似乎加重了观众们的不安,[播主你不会真的不直播了吧?【我开始慌了】]
[不会吧?播主你回一声啊【委屈地哭了起来】]
[不要!播主你继续直播嘛你继续嘛!]
[系统提示:当时惘然打赏你50000积分。]
[系统提示:巴山打赏你10000积分。]
[系统提示:两岸阔打赏你50000积分。
“别别别,你们别打赏了,”莫羡第一次收钱都收得不安心,“看情况吧,”她犹疑地用意识在直播间说,“或许会。”
观众们还是不满意,却也不敢逼她,只好暂且跳过这个话题,但直播企鹅群里已是一片惊惶,工作党们都坐不住了,在群里直言如果不是领导紧盯着,哪怕穿小鞋也要上去看个究竟。
“怎么会不直播呢?”不知不觉,韩江雪发现#遇见夏洛克福尔摩斯#的重要性已然超越了她的男神薛游,薛游这几天不直播,她吃饭睡觉学习照样井井有条,因为她知道薛游有微博,有经纪人,有公司,有家庭住址,有电话号码,但莫羡呢?她要是消失,那谁都联系不上,“果然还是要让她开个微博。”
“对啊,这样我们好歹也有个联系的方式。”
“要是留下电话号码就更好了。”
想的美,看到群里这一群不切实际的人,叶雨时冷笑着噼里啪啦打破了他们的幻想,“得了吧,直播间的ip都找不到,还想要电话号码呢,不怕打到天堂去啊?”
“打到天堂……巴哥你要不要这么惊悚。”
“一头冷水浇上来。”
“冷场王就是你,你就是冷场王!”
而此时,贝克街221b内,谈论到墓园的话题,本来华生是低着头以示尊重,但听到贝肯斯菲尔德镇的名字时,他一下子将头抬起来,“贝肯斯菲尔德镇?太巧了!”转头朝做完实验正在洗手的福尔摩斯说,“福尔摩斯,你还记得米亚斯通小姐吗?她的葬礼就举行在贝肯斯菲尔德镇。”
“我听说过!”一听到这些八卦,哈德森太太立刻接话道,“我去贝肯斯菲尔德问牧师关于墓地事宜的时候,正好看到斯通小姐的父母家人刚离去,可怜的斯通小姐,刚订婚就死了,唉……”
福尔摩斯先生用松木桌上的毛巾擦干净手,从装烟丝的波斯拖鞋里取出些许烟丝,放进架子上拿下来的陶制烟斗,他叼着烟斗走近壁炉,点燃烟丝,懒洋洋地说,“我亲爱的华生,你知道我对平淡无奇的案件提不起半分兴趣,这个案子实在太过简单,我想雷斯垂德先生一定乐意解决它。”
“你怎么知道雷斯垂德先生找过我?”华生医生刚问出口,又无奈地补充笑道,“我似乎问过很多遍类似的问题,但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华生,我比你更了解你的习惯,”福尔摩斯抽着烟斗,从大理石壁炉台上取下今天的早报,一边展开一边说,“你最近医务很忙,忙得经常乘马车,靴子不是新的,鞋底却一点也不脏——却还有时间来找我,想必是有事拜托,正好葛莱森警探说火车撞人案交付给了雷斯垂德警探,而雷斯垂德却还没有来咨询过我——他自己当然处理不好这桩有数个嫌疑人的案件,你一来,就将注意力放在斯通小姐身上,所以我推测,应该是雷斯垂德让你来的。”
“是的,说穿了也没什么奥妙。”华生说,“雷斯垂德警探的确被这桩案件难住了,但我想你听了之后也会感兴趣的,斯通小姐的未婚夫、她未婚夫的前未婚妻、觊觎她的男主人和讨厌她的女主人,四个嫌疑人,在案件发生的时候,都有证明人证明他们不在火车现场。”
华生原以为这话能提起福尔摩斯的兴趣,却见他依然不为所动,反而用嘲笑的口吻说,“我还以为他能拿出什么理由,原来只是如此而已,如果确定他们都不在场,那就再扩大嫌疑人范围,一个贫困的女教师,想必也没多少想要她死的仇人。”
面对一脸“这么简单的案子不要来烦我”的福尔摩斯,华生也无能为力,他叹了一声,便说,“好吧,我会转告他的。”
[其实贝克街杀人案也很简单啊,]观众们倒是悄悄往另一个方向想,[虽然我们怎么都猜不到,但对福尔摩斯来说应该很简单吧。]
[大概是刚处理一桩无聊的案件不想再接另一桩更无聊的案件了吧?]
[所以问题来了,为什么福尔摩斯要接贝克街杀人案呢?嘿嘿嘿。]
[嘿嘿嘿。]
[嘿什么鬼啊,播主又不是别人,她可是来自未来的播主啊,她的案子能不好好对待吗?]
[我才想说前面在说什么鬼,和情商低的人无话可说。]
“雷斯垂德要去贝肯斯菲尔德的话,”福尔摩斯看了一眼莫羡,“不妨让他带你和哈德森太太一道过去,一路上有个警探在旁边会安全一些。”
“我也可以一同去,”华生热情地说,“诊所关几天也没关系,最近没有急诊病人,而且我的邻居也是一名医生,如果有病人找不到我,我会让他们去找我的邻居。”
福尔摩斯瞥了一眼兴致勃勃的华生,没说阻拦的话。
三人的行程都已定下,莫羡再次问道,“福尔摩斯先生,您真的不去吗?偶尔看看乡下的景致也不错啊。”
“如果你的记忆没有问题,我才去过韦布里奇,所以,是的,不去。”
华生和莫羡都铩羽而归,看来福尔摩斯先生是一定要在家里呆个天荒地老了,确定福尔摩斯不去后,叶雨时马上拨打了张队的电话,要是知道福尔摩斯不参与火车直播案,队长应该很高兴吧。
然而并没有。
张队更郁卒了,什么啊,福尔摩斯看不上的案子就捡来给他,他才不想破!
然而也由不得他,说到底,福尔摩斯的看不上,反倒帮了他一把,收拾好心情,张队嘱咐叶雨时一定要在斯通小姐的葬礼上小心留意一切身材娇小的女性,尽管雷斯垂德排除了四位嫌疑人,但他又不是福尔摩斯,他的能力,大家都不是很信任。
叶雨时一边接着电话“嗯嗯哦哦”地答应一边将凶手的数据复制到桌面上,这样等嫌疑人一出现他就可以即刻开启对比,就这一会儿忙碌的工夫,华生医生告辞回去联系雷斯垂德和整理行李——斯通小姐的葬礼是后天,但雷斯垂德警探打算明天就过去问问斯通小姐的家人,以图获取一些线索,所以他们也决定明天和警探一起出发——房东哈德森太太去厨房准备午餐,莫羡也回房间整理行李。
就在她来到自己门前,握着房间把手准备开门之际,从楼下传来悠扬而孤独的小提琴乐声。
莫羡转动门把手的手停在那儿不动,她定在原地,似乎明白了什么。
“系统,麻烦你先不要用直播球对着我,”她在脑海里对系统说,让他带直播球去街上溜达,在观众们的哀嚎声中,她放开门把手,转身往楼下走去。
走到二楼楼梯的时候,尽管她放慢了脚步,小提琴的乐声还是停下了,福尔摩斯面朝窗外,背对着门,保持着拉琴的姿势,莫羡走进客厅,给自己倒了杯茶,在水注入茶杯的流水声中,莫羡轻声说,“福尔摩斯先生,安葬……骨灰后,”她说,“我就要离开了。”
“我会很想念你的,”莫羡深吸一口气,“尽管我们只相处了几天,但和您一起破案的日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如果直播间的观众在,他们肯定会说,废话,换谁谁都永远忘不了。
想到这,她自己都觉得矫情,勾起一个笑容,她低头注视着手上的杯子,“真的,很高兴能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他依然没有转过身来,只是用他低沉的声音回应,“我亲爱的朋友。”
当莫羡再次离开客厅,那小提琴的乐声便再也没有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