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然后戳破气球……”
“等等,”目暮警官听到这里打断道,“为什么要用鱼线呢?绳子更方便些吧。”
“不,绳子与沙子的阻力太大,而且尸体胸腹腿上细细密密的痕迹,都说明凶手用的是细线,和易断的棉线比起来,鱼线自然要坚固得多。”莫莫补充一句,在毛利的怒视下讪讪地给他打一个手势示意继续,毛利才清清嗓子,作起一副名侦探的派头,“然后戳破一边的气球,这样另一边的气球就会带着细线和气球碎片飘走,我还捡到了一个红色气球碎片呢,对吧柯南。”
柯南无奈地点头,“是这样子的哟!叔叔!那么气球是怎么被戳破的呢!”还是提醒他一句好了。
“是鸽子!”第二次被抢话的毛利怒瞪恍然大悟的目暮警官一眼,好像有人跟他抢一样飞快地说,“是的,我想凶手用两种颜色的气球训练鸽子,这样一声令下,鸽子尖锐的爪子和鸟喙就能将颜色相同的一边气球戳破了!”
“至于凶手是谁,”莫羡慢条斯理地说,“只要想想佐伯先生死的时候,谁刚从沙滩上回来,佐伯大地死的时候,又是谁说要去沙滩上躺一躺,还有佐伯敦死去的晚上,谁没有吃当天掺有安眠药的晚餐,就一清二楚了。”
众人的目光随着她的话语,慢慢投向一边玩手指的佐伯佑子小姐,她放下手,高高地抬起下巴,镇定自若。
“是的,就是你,佐伯佑子小姐。”莫羡的话一锤定音,佐伯家人们倒抽一口冷气,不约而同地朝后退了一步。
“证据呢?”她不甘示弱,“没有证据,我告你们诽谤!”
“证据就挂在你的脖子上,佐伯佑子小姐,”莫羡的手直直地指向她脖颈间一串一串的颜色鲜艳造型独特的项链,“请把你的项链解下来。”
佐伯佑子下意识地双手护住自己的项链,冈山市警官眉头一皱,走过去朝她伸出手,“女士,请解开你的项链,让我们看一看。”
她双手颤抖着绕到脖子后面解下五串项链,交到警官手上,这一刻,佐伯佑子的脸色灰败而惨白,仿佛项链吸去了她所有的生命力。
拿到犹带有佑子体温的项链,冈山市警官先是自己凑到眼前打量一番,才皱着眉头递向毛利小五郎,毛利一瞬间立直了身体,摸着后脑勺打个哈哈,“哈,哈,哈哈,对!证据!项链!”
莫羡咬住两边腮肉,努力让自己不要笑,“毛利叔叔,你不是跟我说过吗?训练鸽子要用到哨子,你看,这个哨子造型的项链,不就是你说的鸽哨吗?”
此时,别墅外的海风呼啸,发出类似哨声的尖锐声响,正是这风声给佑子小姐的鸽哨声打了掩护,若不是这个季节和天气,岛上平白无故响起哨声,想必会十分引人注目吧。
毛利果然在一群花里胡哨的装饰中找到一个哨子造型的,他拿起来正要放到嘴边吹试试,便被佑子小姐尖叫着阻止,“不要动我的哨子!”
周围的人惊异地看向她,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尖酸刻薄看起来胸大无脑的女人,居然就是四条命案的制造者。
“是我杀的,”她平静地说,“我全都承认。”
她的哥哥,怜央先生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压抑着喉咙里的愤怒,“为什么。”
佑子小姐闭口不言,无论他怎么问都不说话,直到警官将她带走,在场人还是无法得知她会选在这个时候报复的原因。
当毛利几人离开船只,在停车场坐上自己的车时,莫羡才半掩半露地猜测道,“西野正太郎先生自杀的时候,佐伯佑子小姐还小,驯鸽技巧只能是西野小姐教她的,那枚她那么宝贝的鸽哨,估计也是西野小姐留给她的吧。”
“而且,”柯南转过头来补充道,“西野家和佐伯家关系曾经很好,据说佐伯佑子小姐的母亲还和西野桃太郎先生谈过恋爱呢,还有,佐伯先生怀疑自己的儿子不是亲生的,不一定就是佐伯大地先生吧。”
莫羡摇摇头,迎着从窗户缝隙吹来的清风轻轻一叹,“你忘了,佐伯佑子小姐,从没交过男朋友。”
当然,也有可能是当年母亲死时佑子小姐年岁还小不懂报复,长大后复仇之火愈炽的缘故,但无论是什么动机,恐怕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