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的耳朵被井水挤压重损,引以为傲的听觉就此丧失了。
贾里玉出了院落,任意行走,虽然宫本家一副处处陷阱处处机关的样子,但是他想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就一定能够做到。
十月不是樱花季,但贾里玉每路过一片樱树,还是会驻足观望片刻,然后他还会试着移动那些樱树。
在中国的古代,有力大无穷者,可以倒拔垂杨柳,如今功夫练至所谓见神地步的贾里玉想移动几棵樱树还是轻而易举的。
贾里玉一路游览一路前行,见人就避,见树就移,没走多久就来到另外一处偏僻的院落,这座小院幽静孤寂和贾里玉那处不相上下,但说到清雅、干净、整洁,则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贾里玉分到的那座院子是狗窝,那么这座院子就是天皇寝宫。
贾里玉推门进院,忽听屋里一人道:“客人远道而来,进屋来喝杯茶吧。”话音一落,房门自开。
贾里玉大踏步走过去,看到屋里坐着七个人,其中分列两边的六人,年纪都在四五十岁之间,坐在首位的那个老人看不出具体年纪,但应该在七十岁以上。
七个人的目光齐齐落在贾里玉身上,尤其是那个老人的注视,让贾里玉心中顿生警意。“阁下就是连败我宫本家诸位天才的贾里玉吧?”那老人说话时,嘴巴却不动,声音虽然呜呜隆隆,但中文的意思倒也表达的很清晰。
“我就是贾里玉,阁下莫非就是宫本家的家主?”
那老人摇摇头,道:“我是宫本家五轮剑堂的护剑长老。”
贾里玉点点头,倒没料到对方会如此坦诚。
“月华刃是鄙堂的优秀弟子。”
贾里玉道:“那他应当在日本好好练剑。”
那老人也点头赞同,指着坐在右边的一个中年,道:“他叫宫本清,是月华刃的师傅。”
贾里玉颔首致意,宫本清面色如古井,也微微颔首回礼。
老人道:“自从月华刃被阁下废了之后,他心中一直愤愤不平,所以我想请教一下阁下,如何才能平息他的这种不平?”
贾里玉道:“不如也接我一剑何如?”
那老人倒怔了一下,觉得剧本有点跳戏,没按自己的台词走,然后看向宫本清,用日语说了一遍,宫本清站了起来,先对那老人鞠躬,然后转向贾里玉。
贾里玉道:“为免其他人等会也心中不平,六位先生一起吧。”
老人一对混浊不清的苍眸中闪过一丝精芒,贾里玉道:“麻烦老先生帮我翻译。”
老人点点头,然后对着六人说出贾里玉的要求,六人闻言无不脸上变色,怒目而视贾里玉。
贾里玉则微笑以应,然后后退一步,拔出鲤鱼藏剑。
六人看向首座老人,那老人点头同意,然后听到铮铮铮几声,六人各自拔出长剑。
贾里玉看着六人,忽然想清楚一件事:“安排自己入住破院,故意激怒自己的不是这帮人,宫本家内部有问题。”
其实这是一个非常容易想到的事情,基本上,纵观、横看全世界,任何一个家族都会有内部问题。
贾里玉举起鲤鱼藏剑,以一种近乎失真的超速度抖动剑身,然后平平无奇地慢慢下压剑身。
鲤鱼藏剑乃是古老之剑,剑身蕴含上下近千年历史,锋芒却早已不在。
贾里玉不用其锋,只取其跨越历史长河的古老余韵,重重地压下这一座樊笼剑阵。
贾里玉身在神雕世界,已然可以一剑成阵,如今合功之后,再布剑阵,威力之强横,可想而知。
五轮剑堂六位执事突觉泰山压顶,纵横交错的剑意从四面八方袭来,他们挥舞长剑边与无形的剑意搏斗,边抵御倾压而下的剑阵,可谓苦不堪言。
作为宫本家最杰出的几位师长级剑手,居然被贾里玉一剑压得方寸大乱,简直太令人匪夷所思。
贾里玉渐渐敛起慈眉善目的笑意,加大力道,六人已然抵挡不住,双腿弯曲,眼见要重新坐倒,这时那大长老忽然伸手抓起一把古剑,须眉飘飘,长袖翻舞,自下而上地撩出一剑。
嘭!
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发出,贾里玉剑势一滞,叫了一声“好”,然后鲤鱼藏剑划出一个圆弧,生生将六人卷起,以泼水的姿势将六人送向那位大长老。
大长老叹了一口气,立即收剑起身,身子左摇右晃,灵敏如老猿,接住六人。
贾里玉收剑入鞘,道:“长老帮我问一下,宫本先生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大长老苦笑一声,开口道:“若非贾先生手下留情,今日我五轮堂全军覆没。”
贾里玉没有否认。
大长老感慨道:“五十年前我去中国试剑,铩羽而归,我遵守约定,闭嘴了五十年。五十年后你来日本,逼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向中国剑道认输。”
贾里玉道:“这也是你的轮回。”
大长老点点头,忽然道:“若贾先生能阻我家族入大佬会,我等会念贾先生大恩。”
贾里玉道:“尽力。”然后转身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