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辛,你且随为师来!”
李承渊跟着萧千离走进房间,柳随风与楚寻对视一眼,各自在门口站定,替师父护法。
坐忘经其精髓乃是周天演化,最善寻根溯源。萧千离双手按在李承渊的丹田,万物终始母气随之出现在识海中央,黑白之气立刻闪烁了起来,忽明忽暗,晦涩难明。
李承渊体内的金行真气潮水般被萧千离吸入识海,万物终始母气每一次暗淡,便有一重金行之气被打碎;每一次明亮,便有一重金行之气重新诞生,又重新灌注入李承渊的体内,如此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体内的金行真气已经尽数归位。
仅仅只是过了半个多时辰,李承渊全身已是大汗淋漓,几乎虚脱了一般,他挣扎着爬起身来,对萧千离重重磕了三个头,哭道:“弟子”
“不必说!”萧千离微笑道,“此事已是你的心结,化炁境界倒也无妨,倘若到了金丹破碎、明道问心之时,那时候你须尽快解开心结才好!”
李承渊泪流满面,点头道:“弟子必不辜负恩师的期望!”
就在李承渊体内辛金之力尽数化为五行本源之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江南水乡,一栋气派恢弘的庄院里,一个剑眉星目、面容俊朗的黄衫青年忽然浑身一震,右手端着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少爷,怎么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仆问道。
那青年如同失魂落魄一般,半晌才开口道:“我埋在承渊体内的那一道真气消失了。”
他霍然立起,伸手虚引,挂在墙上的一对金色轻重双剑破空飞来,被他一把抓在手中。
“我要去找他!”
“少爷,您不能走啊!马上就是老爷的寿诞了”
老仆急忙上前,想要扯住青年的袖子,却被那青年挣脱开来,沉声道:“告诉我爹,恕孩儿不孝,今年寿诞不能陪他过了!”
他头也不回的冲出房门,身子一个起落,便已经消失不见。
在玉虚峰上,忽然有数十人敲锣打鼓,抬着十几个大箱子走上山来。
听得声音嘈杂,柳随风眉头一皱,沉声道:“二师弟,你在这里守着,我去看看!”
楚寻慨然应诺,柳随风整一整衣冠,大踏步迎上前去,喝道:“何故喧哗?”
人群中走出一人,服饰与中土大有不同,衣衫宽大,尖头快靴,周身布满流苏,头上戴着布帽,却**着胸口,说道:“奉教主之命,特来送上贺礼!”
“原来是送礼的?”柳随风点头道,“既然如此,诸位的教主又是哪位?在下久随家师身侧,却并未听说家师结交过异族教派。”
那人汉语有些生硬,显然并非中原人士。笑道:“我们教主乃是拜火三大长老之一的阿尔达巴赫拉姆,起了个中原名字叫做林如烈。听说纯阳即将举行大典,故而命我等前来祝贺。恭祝纯阳宫发扬光大,萧掌教威震武林。”
听到“拜火”二字,柳随风立刻想起了曾经在纯阳宫横冲直撞的拜火圣女林夕,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摇头道:“家师与贵派素不相识,有劳诸位大驾,这礼物却是不敢收下。”
那人也不心急,只是摇头晃脑的说:“小兄弟,你能做得了令师的主么?”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柳随风冷冷的说,“家师曾再三叮嘱我们,倘若拜火东侵,本派便是镇守昆仑的第一道防线。如今贵教一番好意,我等倒也不便出手,你们这便去吧!”
“哦?”那人嘿嘿一笑,“之前便听常言笑说过萧掌教武功高绝,在下乃是林教主座下散人陆流光,早就想掂量一下纯阳宫的斤两,如今正是恰逢其会!”
只听怪笑连连,陆流光身后又有两人站出,左边那人矮小粗壮,咧着大嘴笑道:“散人骆叶清,正欲讨教一下正宗中土武学!”
右边那人却是生得极为瘦弱,站在那里摇摇摆摆,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细声细气的说:“在下哈塔米,刚来分坛不久,还未见识过中原武林的英雄豪杰。听教主说要送礼,因此我便自告奋勇前来,没想到真的赶上了!”
听到三人开口邀战,柳随风傲然道:“要打便打!纯阳门下,岂是息事宁人、不分轻重之辈?”右手一扬,陨月剑已脱鞘而出。
三人遥遥与柳随风对峙,雄浑的气势顿时迎面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