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大家在陈家用完饭后,示意陈伯和他儿子以及孙子,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他们有话说。
陈家看到这个情景,马上安排一个客房,把里面弄的暖烘烘的,然后恭敬的请张亚明他们上座,并且还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红枣桂圆茶。
冬日,喝着暖烘烘的茶水,几个人围着坐着说闲话,气氛倒是很好,但是他们谈话的内容,却是让人心里不好受。
因为张亚明已经把小王听到的一些事情挑明了,而他也表示,昨天在那个屋子睡下的时候,曾经做过一个很奇怪的梦。
当张亚明说到自己做的梦的时候,本来准备喝茶的陈伯手里一哆嗦,茶水差点都洒在身上了,而他孙子赶紧又去给陈伯冲茶。
“尊贵的客人,我能冒昧的问一句,你做的什么梦?”
陈伯说话都有些颤.抖,而他的儿子看了他一眼后,却是出奇的意外很平静。
“嗯,我正想问一句,我做梦的时候很怪,梦见那个大院子正屋的窗户外面,种了一棵栀子花树。”
张亚明一直看着陈伯的动作,然后想起他梦里看到栀子花,突然说了一句,然后就不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想从他的脸上看个究竟。
“栀子花,你说的难道是栀子花?可是那棵栀子花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那是不可能的……”
陈伯的儿子一下子站了起来,手中的茶杯却是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脸上带着惊恐和不敢相信。
“坐下,客人在这里,你慌什么慌,就算是栀子花,那也很正常的,有什么奇怪的,这里的人家都喜欢种栀子花,客人就是做梦梦到也不稀奇!“
陈伯吼了一声他儿子,说的声音虽然很大,但是张亚明注意到,陈伯的声音都有点颤动了,而手中的茶根本就端不起来。
他们真的有事情瞒着自己,既然这样那就不如打开窗户说亮话,把事情都说清楚。
“我看到了一大棵栀子,没有开花都是叶子,我还看到一个女人要摇篮里,对着一个一岁多的小男唱着儿歌,我还记得儿歌的名字,陈伯,你知道那个女人唱的是什么吗?”
张亚明不动声色,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点,然后盯着陈伯,要是他真的知道一些,自己半遮半掩的说这些话,可能效果会更好。
陈伯此时脸色已经苍白,手哆嗦着,嘴.巴张开了几下,但是干裂的嘴唇却是一个音符都吐不出来,而他本来坐着的身子,却是有些摇晃起来。
他的儿子一看父亲这个样子,心里一惊马上站了起来,去拍陈伯的后背,然后厉声的对张亚明他们说。
“我父亲身体不好,禁不住任何的刺激,我会安排你们休息的,这房子不卖了,你们明天可以离去了……”
陈伯的儿子这话一说出口,还没有等张亚明等有什么反应,陈伯反手给了他儿子一巴掌,却是剧烈的咳嗽起来。
“混蛋,怎么和客人说话的,这事情要怪就怪我,弟媳要怪也会怪我,我对不起狗剩侄子,我不是人,我是个混蛋,我……”
陈伯因为咳嗽,而且心里充满了自责,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却是人像后面一倒,整个人都栽倒下去,张亚明手疾眼快,一下子抓住了他的一直胳膊。
陈伯的儿子和孙子见状,什么也不顾不上了,这才手忙脚乱的把陈伯送到屋子里,然后一家人忙的是鸡飞狗跳。
张亚明一看这情况也不好,加上陈伯的话是没头没脑,而他口中弟媳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女人,而狗剩肯定就是那个小孩子。
只是他为什么这么自责,连连骂自己是混蛋?还有那个刘自强,他到底去了哪里,这些都让张亚明觉得费解。
等到张亚明他们回到那个老屋,威廉只摇头,他也看出事情不对劲,陈伯这样子,估计这房子是有问题,而陈伯儿子宁愿不卖房子,也不愿意说实话,这房子真的不能要了。
“明天,我们去看另一个地方的房子,一早就走,我会给陈家留一些钱,算是一点心意。”
威廉的话,张亚明也没有意见,点了点头也回去休息了。
只是大家心里都有事情,一直到很晚以后,张亚明还迷迷糊糊的睡不着,后来一直到鸡叫的时候,他的精神反倒越来越好,索性起床打算去看看杰琳。
等到他走到院子的时候,突然闻到很浓郁的檀香味道,而那香味就是从正屋那边飘过来的,而此时正屋那边灯火通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