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在,但是这水流冲到庙顶又回转过来,两相夹击,早已把我俩弄的晕了,手足酸软,加上这水肺掉落,我只感觉头晕目眩脑中发晕,只是心中还留着股要想出去的念头,两相拼命四处摸索着奋力爬出。
就在我俩身下,一条条大白鲨不时从泥沙迷雾中出现,跟着又极快的游走。
就在意识模糊的一刹那,我突然感到身后一阵阴寒,那种阴毒无比的寒意直透骨髓,下意识的我回头一看,只见一条巨大的鲨鱼正在我背后,但是它鱼头上扎着根软乎乎的东西,就像是被条鳗鱼钻进了头颅里,不过这鳗鱼极长极细,整个头似乎都钻进了鲨鱼头里,看着更像是条肉乎乎的软肉。
那种阴寒虽然让人难受,不过却只达四肢并未能把我僵住,只是觉得寒意遍体好不难受,可是神智却也在这一刻骤然清晰了,吃惊之下我身体里生出股力量来,用尽全力朝着那水流的方向爬去。
可就在这时候,一条刚才鳗鱼似的东西横生飞出,猛然朝我俩卷了过来,在这时候我猛然朝前一扑,把铁勇给挡在了后面——哥们这绝对不是**英雄玩什么就义,而是这时候绝对不能都被丫抓住了,到时候都困住了这可怎么办?
当然,要是换了铁勇在前面,我相信他也会这样做的,我俩那心照不宣的哥们义气从四九城一直到现在都不曾改变,对此我深信不疑!
触手立刻把我卷个正着,接着立刻抽抽着朝下面拖去,铁勇拼命扑过来想要把我抓住,但却只是扑了个空,我透过那模糊依稀的海水,看见这孙子已经把根燃烧棒给点亮了。
接着眼前一团模糊,除了红光之外再也看不清什么东西了。
那触手之力极大,在我身上一缠就差点没把我勒死,眼前一片混乱,它已经把我飞快的拖回到了海底,此刻我肺中的氧气几乎耗尽,整个人憋得像是被刀扎般的难受,只是脑中有股说不出的清明,支撑着我猛然把手中的军刀朝着触手扎了下去。
刀尖入肉,就像是扎在了汽车轮胎上,软绵绵的不怎么着力,同时我最后一口气已经耗尽,肺里开始像火焰炙烧似的刺痛,整个人也有些使不出力气来了——几乎同时,面前海水中骤然燃起了个红色的火团,火焰中的人影手里拿着个雪亮的长钉,朝着触手狠狠扎了下来。
铁勇这孙子终于赶到了!
棺材钉又叫镇钉,但凡在老墓里面弄出来的,都有点镇凶定煞的作用,铁勇手中这棺材钉一扎到那触手上,立刻就见这玩意儿一阵抽搐,整个把我松了些,接着我感觉上面有人在拉我,我不知那里来的气力,居然三两下扒拉着从这触手中整个挣了出来。
我一脱险,铁勇立刻拉着我朝上面浮去,同时把根管子从嘴里拔出来塞我嘴里,虽然我脑子很迷糊,但是这东西入口还是感觉到了,下意识就的开始猛吸,那带着海水的新鲜空气涌进肺里,针扎般的刺痛感顿时一缓,整个人也恢复了些气力,咬住那管子就开始的猛吸起来。
我吸这空气的时候,铁勇还在拉着我朝缝隙而去,接着和我一起游了出来,这时候我几乎已经恢复,又把管子重新塞给了铁勇。
从那缝隙朝里面看去,这海底庙堂中泥沙翻滚、浪潮涌动,无数白生生的玩意儿在海浪中翻动,有些细长如蛇,有些又像是大块的蘑菇,还有的根本就是一团团的软肉,那肉只要一卷住鲨鱼就立刻拖进了海底,不知最后去了那里。
我俩吃了这次亏也不敢再呆,立刻就朝着海面浮去,路上交替换着使用那水肺的管子,最终平安无事的从那海中钻了出来——这时候船上的人已经等得有些着急了,正吵吵闹闹商量要不要下水来看看,见到我俩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我俩翻身上船,躺在甲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不消我们说,他们也猜到出了事,不过没等有人发问,我已经费力的挥了挥手开口:“别说,别问,有什么回去再说,”我努力想要把自己撑起身子,但是一动才觉得身上痛的厉害,不由啊一声叫了起来。
这时候,我才发现周身有许多排的小孔,虽然杂乱却始终排成了两列,就像是被机枪扫射过一样,衣服已经被撕拉得不成形了,脱掉衣服一看,身上也被咬出了很多的血眼子。
在海里的时候周身都痛,所以没注意,这时候出水才感觉到了,怕正是那软肉触手弄出来的,幸好我被卷的时间不长,要不怕是真会被咬出几个窟窿来。
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