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跑还一面朝着山壁上指,我一抬头就看见大殿的上面有大堆黑压压的东西顺着墙壁已经冲了下来,沙沙乱响。
不好!触手撒丫子一通乱甩,我们居然把上面的蜘蛛给忘记了,现在那些挂在头顶的网卵纷纷裂开,里面的蜘蛛潮水般的涌了出来,顺着石壁朝下黑毯似的涌来。
他们一朝这边跑来,触手也瞬间折返跟了过来,我看得心里着急,连忙捡起地上的鱼枪就是一射,那鱼叉呼啸着从三人身边掠过,狠狠的扎在了根触手上。
也是这触手太多太大,不然那儿有那么容易射中的?
被射中的触手鲜血四溅,立刻就挥舞着在地上猛砸,旁边的几根触手伸过来把那鱼矛紧紧裹住,发力一扭,整个鱼叉被咯吱拔了出来,折得弯了——看他们已经冲得近了,我连忙抓住船桲翻身而上,又把卓越拉了上来:“赶紧上来!”
船桲位处凹陷,周围被水团团围住,我虽然不知道蜘蛛究竟怕不怕水,但事到如今也只有先躲上去再说了,要是能行的话,单一对付触手可就简单多了。
他们忙不迭的跑了过来,我和卓越连忙伸手去拉,先是端木晨曦和铁勇,后面跟着宗大叔…就在我把宗大叔拉上来的瞬间,铁勇这丫居然猛然又跳了下去,我放声大吼:“铁勇,你丫干嘛?”“汽油,我去拿。”这孙子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一抓住汽油桶就朝回冲,就在后面不到十米的地方,那蜘蛛已经潮水般的铺了过来。
铁勇猴子似的冲回,手一扬就把俩汽油桶扔了上来,跟着抓住我的手猛然一跃,整个人似乎腾空而起飞了上来,此时那蜘蛛已经抵达了刚才俩金人的位置,跟着四散朝着我们的船桲冲来。
宗大叔和端木晨曦一人一个把俩汽油桶接住,放在我身边,五个人一起目不转睛的看着下面蜘蛛的动向,手里的家伙事儿都抓得紧了,生怕这东西不怕水。蜘蛛顷刻间已经冲到了凹处,向下爬了过去,但是一触到水就跟着反转,沿着这边缘开始蔓延散开,我们这才松了口气:
“这东西似乎怕水!”
我们这边庆幸,那边的触手看着可是不妙,那些蜘蛛似乎不是只冲着我们来的,完全是见什么咬什么,触手缩回的慢些,已经被蜘蛛整个围了起来,啃得血肉横飞,那触手慌乱不已的朝回猛缩,但还是被咬得七零八落,地上拉出了条长长的、带着粘液的血痕。
那触手从最初的豁口处退回了船桲中,顺带着把无数蜘蛛带入了水里,这些蜘蛛一入水立刻就松了口,乱爬乱舞着四肢爬回岸上,但也有少数几只爬上了船桲,沙沙沙的朝我们而来,很快被鱼叉全部给拍死在了地上。
这些蜘蛛个头很大,最小的也有拳头大小,大的更是堪比人头,背上满是黑红相间的条纹,口器旁边长着数根尖刺,八条腿上也密密麻麻布满了尖刺和绒毛,整个看着狰狞恐怖,这么多把我们围着更是让人心底发凉。
端木晨曦重重喘了几口气,问道:“叶子,不是说祖上的龙骨项链能克制阴属的玩意儿吗,怎么今天不行了?先是那触手,后面蜘蛛也来了?”她捏着自己的项链左右挥动,“你看看,一点用也没有。”
“怕不是没用,是我们的法子不对,”我想了想:“以前我在陕北的时候有过一次捞尸,那尸体不知怎么就诈窝起了,结果二叔就叫我把项链泡进水里——你看,海里的时候龙骨有光亮,但水一干涸就没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
“那,我把项链扔下去试试?”端木晨曦半信半疑,作势朝下准备扔:“是不是这样就行了?”
“别,别别,你还是等等,那下面像是泡腐尸的水,不干净,怕是也没用,”我朝着远处我们出来的水潭一指:“现在要是可以的话,我们最好是退回那水潭中…”
按我的意思,是想退进水潭里把项链浸泡,然后再看看能不能回来管用,但我这话才说了一半,那盯着下面的卓越铁勇突然嗷嗷的叫了起来:
“他大爷的,这些玩意儿要叠罗汉!”
我连忙回头,这才看见整个船桲已经被蜘蛛密密麻麻给包围起来了,它们就在那凹处的边缘,一只只的叠了起来,像个黑色的毛绒绒柱子正在抬高,只要柱子一偏就会搭在我们的船桲上结成个桥,周围这样的柱子一共数十个,都在不停地朝上累叠。
(ps:求三江票,顺便剧透一下…这一卷是祖龙珠穴的丈海,之后,叶阳东可得去找他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