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吹了声口哨,这是织坊新出的款式?倒是挺合身的。
卓云君笑道:妈妈说主子宅中新收了个妖精,专门挑了几件霓龙羽衣让奴婢带来。
死丫头当日只隔着水镜看了阮香凝一眼,就对她的尺寸了如指掌。不过对死丫头的变态能力,程宗扬已经见怪不怪,你妈妈还说什么了?
妈妈说,这种妖精都是不打不成器的贱人,要好好教训过才会老实服侍主人。说着卓云君笑吟吟瞥了阮香凝一眼。
接触到她的目光,阮香凝像被蝎子蛰到般娇躯一颤,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畏惧的神情,显然对卓美人儿的手段记忆犹新。
程宗扬笑道:你怎么教训她的?
奴婢按妈妈的规矩,让她跪了会儿门闩。卓云君轻笑道:头一次行规矩,奴婢只让她跪了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就是六个小时,对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来说真不少了。程宗扬瞧瞧阮香凝娇怯怯的身子,有些怀疑地说道:她能跪够时辰吗?
头一个时辰凝奴跌倒五次,打碎了六只茶盏。奴婢只好帮帮她,封了她的穴道。
阮香凝身体颤抖了一下。被人封了穴道,以两手托着茶盏的僵直姿势在门闩上跪上三个时辰,对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是噩梦。
程宗扬对阮香凝道:你还记得什么?
阮香凝此时已经恢复正常的神智,知道自己不仅沦为奴婢,而且已经*给新主人,因此穿着挑逗意味十足的内衣站在主人面前,使这个丧失了贞洁的妇人分外羞怯。
奴婢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的娘子,本来的身份实是黑魔海的御姬奴。由于是原封的鼎炉,被仙姬送给主人。
程宗扬笑道:知道的不少嘛!我问你,仙姬是谁?
阮香凝迟疑地摇了摇头。
巫嬷嬷呢?
阮香凝茫然睁大眼睛。
你有什么亲人吗?
奴婢有个姊姊……
程宗扬问了几句,发现剑玉姬确实没说谎,阮香凝只知道自己曾是黑魔海的御姬奴,后来被当作礼物送给新主人,此外便一无所知。
程宗扬抱怨道:黑魔海这服务意识太差了,什么原封的鼎炉!连个说明书都没有!
阮香凝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只低着头不敢作声。
卓云君按摩着程宗扬的肩膀,柔声道:恭喜主人,得了一只珍木之鼎。
程宗扬皱起眉头,什么珍木之鼎?
卓云君娓娓说道:男女双修,擅其术者神清而气泰。因此修行者以炼内丹为喻,将女子称为鼎炉。鼎炉亦有高下之分,若女子天生媚骨,双修时功效远胜平常女子,得一即可称为珍品。而世间万物无不分属五行,鼎炉同样有五行之分,凝奴的鼎体气盈而生,玉液清而润,正是珍品级的木行之鼎。
程宗扬笑眯眯道:看来你已经见过凝奴的玉液了?
阮香凝玉脸飞红,羞涩地低下头。她在门闩上跪足四个时辰,虽然被卓云君疏通气血,膝上没有留下痕迹,但最后被她验看自己的鼎炉,这时回想起来,不禁羞耻万分。
卓云君笑道:凝奴,进来让主子看看你的花儿。
室内红烛高烧,木桶中水气氤氲。阮香凝玉人般站在程宗扬身前,她虽然已经忘却在黑魔海的经历,但作为御姬奴被培养多年,又刚刚被卓云君调教过,羞怯之余,仍流露出一番诱人的媚意。
卓云君拽着她腰侧的蝴蝶结一扯,白色的丝织品失去束缚,贴着美妇光滑的肌肤滑落下来,掉在水面的花瓣上。
木者,五行之位于东,五行之气主生。卓云君道:木珍鼎五行属木,主筋,这奴儿鼎内当有玉筋。
程宗扬看着她愈显媚致的*,卓美人儿,你是什么鼎?
卓云君脸上微微一红,奴婢鼎体不显,难敷大用。
真的吗?
卓云君犹豫片刻,低声道:奴婢不敢欺瞒主子,卓奴五行属金,原是仙品的鼎炉。自小师叔死后,多有人觊觎奴婢的鼎体……她咬了咬牙,因此奴婢便修习火行法诀,禁封了鼎体。
禁封了?解不开吗?
除非奴婢尽废修为,才能解开五行相克的禁制。
程宗扬心下暗叹,五行火克金,金生水,以卓云君的姿质,应该修炼金行或水行的法诀才是,但卓云君为了守护贞洁,不惜自封鼎体。谁知造化弄人,遇上了小紫。眼下她已经是自己砧板上的鱼肉,如果自己看中了她的鼎炉,只要说声要用,即使修为尽废,她也只能乖乖照做。
没有就没有吧。程宗扬笑道:有你就够了。
程宗扬道:你刚才说仙品?
鼎体分为三等,珍品之上称为仙品,仙品之上称为玉品。单以功效而论,玉品较之珍品高出百倍,但珍品已经难得一见,何况玉品?
原来她比凝美人儿还高出一等,难怪会引人垂涎。
程宗扬摩挲着她小巧的双足,真和握着一对莹润的软玉一样,柔若无骨,光滑动人。他心里嘀咕道:死丫头既然有这种手段,说不定能把一个大活人都整个缩小一半。比如自己逮到苏妲己,把那妖妇变成一个大号的玩具……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程宗扬道:那天在江畔,你用什么手段吓走的苏妖妇?
她身上被人设有禁制,奴婢可以断定那个禁制是我太乙真宗的镇魔禁,但远比通常的镇魔禁复杂,当是本宗长老以上人物所设,只是奴婢当时修为已失,难知其详。
以苏妲己与王哲的仇怨,她身上的镇魔禁有九成可能是王哲所设。只不过王哲为什么要她身上设下禁制,而不杀掉她?
如果再遇到她,你有办法制住她吗?
卓云君想了想,当有六成把握。如果能知道她的镇魔禁是如何设置,奴婢有十成把握。
程宗扬心下大定,多了一个对付苏妖妇的手段,下次遇到至少不用被打得跟狗一样。
他与卓云君也算是久别重逢,这一番颠倒鸾凤,分外酣畅淋漓。阮香凝刚一醒转,便听到浴桶中激烈的水声。那个容貌美艳却手段狠辣的道姑,此时就像一团软泥般,在主人身上辗转承欢。她这时才意识到这位新主人刚才留了几分力气。
那道姑媚眼如丝地扫了过来,笑道:既然醒了,便去跪规矩吧。
阮香凝露出乞求的眼神,楚楚可怜地望着主人。程宗扬却不动声色,这妇人貌似可怜,但因为嫉妒连亲姊都害,难说是什么善类。恶人自有恶人磨,让她尝尝卓美人儿的手段,说不定还老实几分。
阮香凝低声道:求家主看在教头的面子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程宗扬顿时心头火起。林冲堂堂豪杰,却被枕边人蒙骗了十几年,这贱人难道以为她还是那个贤淑贞洁的林娘子?到了这步田地还装模作样,难道自己很好骗吗?
多啦a梦!
阮香凝身体一僵,眼神随即变得涣散。
从今往后,无论你在什么情况下对主人撒谎,身体都会失去控制……
程宗扬一字一句都进入阮香凝灵魂深处。当她再次醒来,瞑寂时接受的一切都已经忘却,只留存在她潜意识中。
程宗扬笑眯眯道:听说你和你姊姊感情很好?
阮香凝看着微笑的主人和似笑非笑的卓云君,心底不由升起一丝寒意,当卓云君再次下令,她一句话也不敢说,顺从地跪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