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嘴角抽搐这看着他,好吧,他们应该原谅一个新晋爹爹的无知。
“孕妇嗜睡,你多注意些吧。”叶青梧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上次江鹧鸪跟她说过肖雪的身体之后,她想着肖雪可能不会怀孕,因而平时就没有跟洛南砚普及这些常识。
“是,娘亲,儿子记下了。”洛南砚扶着她在龙榻旁坐下。
叶青梧又不放心的给肖雪把了个脉,半晌之后收了手,才说:“脉象有些弱,一会儿我让江鹧鸪拟两个药膳的方子留下来,你这房里的人,该换就换了,让张宝端去找些精细的人过来小心伺候着,一会儿我给你看看什么东西该收了就收起来,不过,夜里是不能再由着你胡闹了。”
叶青梧说了一大通,洛南砚一本正经的听着,直听得面红耳赤的。
子苏的脸有些红,看着洛南砚的时候又有些幸灾乐祸。
叶青梧将这乾泰宫里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又给宫里的小太监小宫女训话了一番,才总算带着子苏夏至等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洛南砚呆呆的看着床上躺着的肖雪,她的面色很白,鲜少有血色,这段日子以来,不知道是被他折腾的,还是怀了身孕的缘故,倒是越发有些苍白了。
他静静的看着,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好的感觉。
他按了按眉心,将这些想法压下去,只道自己是太累了。
走出乾泰宫,子苏上前两步挽住叶青梧的手臂,“娘亲,那新进宫的秀女们怎么办?”
“送出去呗,总不能留下来碍眼吧,还是你真想给你哥哥留个几房?到时候这偌大的皇宫好热闹热闹?”
选妃这事叶青梧本身就不太同意,她更是不喜欢男子三妻四妾的,洛熠宸曾经也算是有红颜知己无数,可到头来,近了他身的也只是自己一个人而已。
“好,那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洛南砚平时对她宠爱有加,她也不能让皇上朝令夕改不是?
叶青梧笑了笑,“行,你自己发挥吧。”
虽然任由她自由发挥,不过在此之前,叶青梧还是将她带回了梧桐苑。
正如子苏所说,她身上有些擦痕,肩头和手臂上都有一些,已经青了。
把锦芳看到之后心疼的直掉眼泪,子苏嘿嘿笑了笑,“姑姑你别担心了,我平时练功不也磕磕碰碰的吗?都是小伤。”
她说着说着就叹了口气,“哥哥也真是的,整日整日和肖雪在一起都没有发现肖雪怀孕了,那一头摔下去,都都听到嘭的一声,她身体不好,若是再把那孩子摔没了……唉,幸好我给她垫了一下,虽然撞的我有点疼,不过我多了个大侄子不是?”
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把锦芳弄得无语,仔细细细的给她上了药,把药都揉匀了抹开了,才说:“过两天就要和秦公子去喝茶了,公主可不能再受伤了。”
先前还不觉得后怕的子苏,这会儿心里忽然一激灵,“姑姑,幸好我刚才护住了头,如果我摔得破了相,我就再也不能去见秦大哥了。”
锦芳:“……”
她话音刚落下,外面就传来了小宫女的通秉之声,“公主,张公公来了。”
“他?来做什么?”子苏刚从乾泰宫回来,难道洛南砚又有什么旨意?
小宫女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子苏只得又问:“那他去娘亲那边了吗?”
“回公主的话,张公公没去正殿,直接来了我们偏殿,要求面见公主。”
子苏叹了口气,只得重新更衣穿戴整齐出了门。
刚在椅子上坐下,张宝端就上前行了个礼,“公主殿下,皇上先前疏忽了公主,这会儿特地命奴才过来探望公主,公主身体可有受伤?”
子苏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洛南砚的关心依旧让她感动不已。
她的哥哥就算娶了媳妇成了亲,也还是那个疼她爱她的哥哥。
“我没事,只是一些擦伤而已,擦点药就好了,还没我从梅花桩上摔的疼,你让他不用担心我,紧着他房里的那个吧?你们也得注意点儿,张公公不是我说你,你平时是怎么留人照顾的?”
见子苏不满,张宝端只得配了个不是,“是,此事是奴才疏忽了,奴才该死,公主您消消气,奴才在梧桐苑回去就马上去选人,一定精心伺候着。”
子苏这才没再说什么,倒也不是她想要追究,毕竟,就算肖雪的身份再不堪,她也是洛南砚身边的女人,有没有名分又如何,至少,她如今是洛南砚身边唯一的女人,何况肚子里还揣着他们家的长孙!
不管肖雪是什么身份,都是他们不能得罪,不能忽视的!
张宝端在宫中浸淫多年,也深谙这个道理,立刻应了一声,又询问了子苏另外几个问题,才匆匆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