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不用,我不饿。”凤七摇摇头,想不到这一晕已经躺了三个钟头了。忽然想起范姜洄曾经念过她的事,倘若晕倒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人,后果会怎样?
她暗暗摇了摇头,这个答案无解。至少目前看来,她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无论是升级的原因,还是......来葵水了......
“怎么了?脸这么红?该不会又发烧了吧?”刚冲泡好红糖水的严景寰,抬头看到凤七满颊红晕,担心地探过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
倒是还好,没有烫手的感觉,这才松了口气,嘴里念道:“下回别这么拼命了,女孩子家,该请假就请假,国安那么大,不至于找不出其他人、偏少你一个......”
“知道了大哥。”凤七忙不迭应道。想不到平素话不多的严景寰,唠叨起来竟然不比何天玲话少。
严景寰给凤七垫高了枕头,让她半靠半坐在床头,然后端着杯子,用勺子舀了喂她喝起红糖水。
“刚刚警局来电话,要我补充了......爸当时的情况,还说若是我们没意见,三天后统一送殡仪馆......”
凤七一手接过严景寰手里的杯子,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略略颤抖的大掌,“通知家里了吗?”
严景寰点点头,这种事,怎可能不通知到江沪。得知这个消息,严家各房,怕是也都吓傻了吧。
“通知到就好。”凤七暗叹了一声,一口气喝完整杯甜得发腻的红糖水,无论这种糖水对身体有没有效果,都是严景寰的好意。她可以想象在她晕倒之后,他跑上跑下、跑进跑出为她张罗的情景。他是她兄长,她是他妹妹,这一世,唯一仅剩的至亲血亲。
“别的倒是不担心,只怕他们会对你......”严景寰一想到妹妹还未当着严家各房的面,祭拜祖宗、认祖归宗,担心其他几房的长辈会对她有意见,从而让妹妹受委屈。
“我就更不用担心了。原本就和他们没关系。我早说过,严家于我而言,也就只有你和父亲......还有爷爷,其他人,根本和我没关系。”凤七微微眯了眯眼,轻且坚定地回道。
严景寰闻言,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轻叹道:“都是我们不好,早该把你接回家,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公布清楚的......”
“大哥!”凤七摇头打断了严景寰的自责:“我真不介意。事实上,我根本无所谓自己姓什么。当时之所以认你们,也是因为母亲的关系。”
说到这里,凤七察觉到严景寰的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心知自己的说法伤到了他。无论自己当时的心境如何,严景寰没有错,错的只是当年的严伯行和严嘉振,一个逼迫沈冰出走,一个太过优柔寡断。
于是,顿了顿,继续补充道:“不过后来,我知道你们是真心对我好,也在尽力弥补当年的过错,就没想再追究什么了,我想,如果母亲在天有灵,也会原谅爷爷和父亲的吧......”
凤七话音未落,就被严景寰拥入了怀里。眼角的酸涩,让他忍不住闭紧了双眼。
“媏媏......”他该说什么?她太懂事,懂事得让他反过来要担心?以她这样的年纪,却能将问题考虑得如此圆周。
“小七......”
风扬提着一只三层大食盒风风火火地推门走了进来,一看到这幕,不由愣了愣,继而看到严景寰眼眶泛红,心知自己打扰到兄妹俩谈心了,于是歉意地摸了摸头,将食盒搁上床头柜,放低了声音问:“肚子饿不饿?原嫂的手艺,赶紧趁热吃。景寰也吃,放心,带足了你俩的量!”
说完,风扬主动拉起床上小桌,准备让凤七和严景寰先吃饭。其他有什么事,等吃饱了再说。
“别忙,我先带媏媏去洗手间。”严景寰制止了风扬的动作,也没问凤七,直接扶起她,提着点滴瓶,往病房内的洗手间走去。
凤七既感动又好笑。这是血亲之间的心有灵犀吗?她虽然心里有这个想法,可并未说出口吧。
而事实上,严景寰是因为,那么一大瓶葡萄糖溶液注入体内,不想上厕所才怪。
......
兄妹俩安静地用完晚餐后,严景寰收拾干净桌面,顺手把食盒洗干净了搁在门边,好让风扬走的时候带走。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媏媏这瓶点滴挂好也晚了,我向医院申请了,今晚就住这里,明天上午再出院。”严景寰洗净双手,擦着毛巾从洗手间出来,见风扬还坐在床头,陪凤七聊天,就劝道。
“那好,我先回去了。”风扬看了眼手表,见快八点了,医院快要查房了,于是起身说道:“景寰,爷爷说了,有任何难处,尽管提。别客气。咱们既是一家人了,别拘泥这些。”
“好。我知道了。”严景寰点点头,送风扬出了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