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景寰见妹妹的气色经过一晚的休息,确实好了不少,也就没再让她继续躺在病床上。一来事情确实还有很多,二来,他知道妹妹的意思,她是想去警局问明爆炸的原因,究竟是人为还是意外。
如果是人为,那么,有没有进一步线索?能否在去殡仪馆之前就逮到造孽之人,以祭爷爷和爸的在天之灵?
......
“瞧瞧!对长辈就这样的态度!”
严嘉伟跟在严嘉康身后,嘴里嘀咕道。
“老2,你也真是的!爸和老三尸骨未寒,你就对景寰说这样的话,他没当着你面关门落锁算好的了。”
严嘉康回头瞪了自己的二弟一眼,满脸不赞同地说道。
“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就算爸和老三还在世,我也会当着他们的面这样说!难道不是吗?景德也是老三的儿子,怎么就没见爸和老三把重心放在他身上呢?长幼有序长幼有序,我看我们家一直就是本末倒置!”
“......哼!爸也真是,一心向着老三......是!没错!老三有本事!将严氏企业扩了好几倍,可其中多少也有我们的功劳吧?可你瞧瞧爸,哪个时候想到我们了?还有老三,和爸一副德行,专宠着小儿子,哪里想到景德了?难怪景德要找我们诉苦了......”
通往停尸房的路上,严嘉伟叨叨絮絮地替严景德抱起不平。
距他数步之遥的杨雪琴,也就是严嘉振的挂名妻子,严景德的亲生母亲,面色委屈,眼底却闪过一丝狡意。
原本她还在担心,严嘉振早先的女人生下的女儿一回严家,儿子的地位就越发不保了。哪想到,严嘉振和老爷子双双嗝屁,死的这么突然,又是爆炸意外,绝不可能留下什么遗嘱遗言,那么,景德名义上仍是严家的孙子,是严嘉振的大儿子,严景寰再如何有能耐,也得把属于景德的那一份交还出来。
这样一想,杨雪琴佯装委屈地拿手绢抹了抹眼角,对走在前头的严嘉康、严嘉伟兄弟俩说道:“爸走得这么突然,二叔、小叔他们想必也很伤心,不如,让景德把他们一并接了来,送爸最后一程吧?”
杨雪琴口里的小叔,是严伯行最小的弟弟,严伯行排行老三,是严家三房,他上头两个兄长和下头一个弟弟已经过世了。
听杨雪琴这么提议,严嘉伟眼珠子一转,立即想到了和她不谋而合的目的,连忙点头道:“没错,就让景德接了小叔他们一起来。送完爸,顺便让小叔做个证,把家里的账目清一清。倒不是我想多分点,不过,该是我的,一分都逃不掉!”
“老2!”严嘉康闻言,面色铁青地喝道:“刚才和你说了那么多,权当我在放屁吗?”
“大哥!你也甭在这个时候装孝顺了!爸在的时候,也没听你少埋怨。如今,爸和老三已成事实了,哭哭啼啼能有什么用?倒不如大家摊开来讲个明白,该分的分,该合的合,把产业整顿整顿,让爸和老三在天之灵也能安息......”
严嘉伟说得那叫一个冠冕堂皇。
可偏偏,有几个人还真听进去了。
严嘉康皱了皱眉,初时对严嘉伟的话明显表示不赞同,可听到后面,似乎也被说服了。
老2说得没错,走的人既然已经走了,在的人总得好好过日子吧?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让景德把小叔一道接来吧!”严嘉康回头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对上了杨雪琴的视线。
后者微微一震,忙不迭应了一声,垂下眼睑。心下一阵窃喜。
......
那厢,凤七兄妹俩办好出院手续后,由前来接他们出院的风扬开车,一同往京都市公安局驶去。
闫恒因为假期已经到了,不得不先回基地。风扬让他代请了个假,无论如何,要参加了凤七至亲的葬礼再回去。
因此,这两天,何天玲索性让他留在市区帮忙,晚上就住他大堂哥风旭的公寓里去。
而严景寰的车子又停在冠蓝中学没取来,于是,这几天,风扬就成了他们的车夫。
“小七,你怀疑这起爆炸事故不是意外?”
前往警局途中,风扬从后视镜看到后座的凤七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什么,不禁疑惑地问。
“也只是猜测,不确定。”凤七摇摇头。
“回想起来,我当时在咖啡厅门口撞上一个人,那人穿戴地很奇怪,室内温度并不低,可他却罩着厚实的风衣,还戴着渔夫帽......”
蓦地,严景寰开口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