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破产,赞助的五十万英镑也打了水漂。
最多,为他“徐家中医堂”提高了那么一丁点声望。可没有相应的成果问世,最终能否顺利迁回华国,并且能否具有一定的知名度就不得而知了。
徐汇廷始终认定:来自同德中医馆的少年医才,和来自华医堂的针灸之王华玉贤肯定商议着隐瞒了什么。
否则,不可能在长达半个月的交流会中,一次都没有表态。
事实上,徐汇廷这番猜测倒是真冤枉凤七和华老了。
他俩对落shen草的效用本就不熟。的确想不出其他更多的效用了。能想到的,也都被其他中医专家抢先回答了。
如今见徐汇廷咬牙拿出了一道以落shen草为主要用药的古医方,两人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为了一道古医方啊。倒是他们多心想岔了,还以为徐家背着政府在偷偷研究什么非法项目呢。
“早年,徐家一直都是在华国开小医馆的,如果当年不发生那件事故,兴许我徐家中医堂随着近几年中医的复古流行,也能扬名华国了......”
徐汇廷在凤七和华老轮流看这道古医方时,轻叹着解释了几句。
徐家这起变故,凤七起初不知道,华玉贤却是早有耳闻的。
闻言,表示惋惜地点点头,“我也的确听过,当年的徐家医馆,在华国昆宇一带相当出名,后来不知何故,渐渐消寂,最后听都没听到了。这次如果没来参加这个交流会,我也想不到徐家中医堂竟然迁到了伦敦,唉,真是世事多变......”
“还不是因为这道古医方!!!”徐汇廷语气怨艾地指指凤七手上的那一片黄薄纸,唏嘘长叹:“当年,我堂叔照着这个方子给人开了药,结果,那人隔日就死了......为了保存徐家命脉,徐家上下花钱消灾,随后就在父辈的带领下全族迁出了国,漂洋过海地来到了这里......”
“呀!”这时,正盯着古医方细看的凤七,突然轻讶了一声,惹来徐汇廷急急追问:“怎样?可是瞧出了什么?”
“倒也不是瞧出了什么,我就突然想到,落shen草的效用,大家提的都是制干后的效果,如果用它新鲜的呢?再不济,试试它焦糊后的成分,会不会不同?”
凤七联想到龙腾草和龙齿剑。前者焦糊状态下的效用和正常状态下的效用大不相同。后者也是。
由此可见,古医方里的某些药草,新鲜度不同、熬制时生熟度不同,药效自然也随之不同。
这也是为何好多古医方在现今的中医学中都成了难解的谜。
因为誊抄下这些古医方的医者,最初可能只是草草记录、以免丢失遗忘。也可能是怕外人觊觎偷师,所以不附详细说明。
代代相传后,这种古医方就成了谜,需要医者们用尽各种方法去破解的谜。运气好早早破解的,就仗着一两道古医方发家成名。运气不好的,譬如徐家,还为此医死了病患,不得不举家外迁、颠沛流离......
凤七无意当中的一个发现,还真的帮徐汇廷破解了难题。
徐家这道被尘封多年的古医方,因此而解开了厄运的枷锁,正式成为徐家扬名立万的垫脚石。而凤七,无疑成了徐家的贵客。
徐汇廷不仅代表整个家族赠送了她一份谢礼,还热情邀她和华老前往徐家中医堂参观,随后还以她和华老为重要嘉宾,举办宴席,请来当地一些知名人士,以及和徐家往来甚密的友好家族代表人。
宴会设在七月十八日晚上。凤七定了次日中午的航班,为期半个月的学术交流会,又因徐家古医方的事而耽搁了几天,是该回去了。
是夜,她仍是一身简便的英伦夏装,和同样休闲装束的华老一同出席宴会。
徐家上下在徐汇廷三盯四嘱的吩咐下,都对他们恭敬有加,至于不明所以的宾客,虽然还不至于当面嘲笑他们,可在背后,围绕他们不合宜的衣装,产生了不少话题。
“很不习惯吧?”
就在凤七躲在角落,挑了点新颖的英式点心,配着鸡尾酒在细细品尝时,一道含笑的低沉嗓音从背后传来。
转头回望,是个陌生的年轻男人,肤色白皙,身形削瘦,年纪轻轻,却拄着手杖。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