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左胸部位撕裂般的疼痛了。
“有时间想这些,不如多想想,伤好了之后如何找那些人报仇!”
范姜洄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丝毫不理会身旁看好戏般看着他们俩一来一往对话的三个得力特助。
连正抓紧时间执刀取弹的洛川,听自家boss这么说,也不由挑了挑眉:看来,他们这个传闻不近女色的“冷面商皇”很快就要化为绕指柔了......
......
整个手术huā了洛川十八分钟。
以前所未有的迅捷速度取出了那枚几乎要去凤七性命的弹头。
趁着止血之穴自行解开之前,他一鼓作气完成缝针、消炎、止血等一系列辅助工作。
末了,擦着额际沁出的汗水,长舒出一口气:“好了!”
这句“好了”无疑给范姜洄打了一剂强心针。
他放下悬了许久的心,低头俯视着最终因体力不济而陷入昏迷的凤七,那苍白又倔强的面容就这么毫无悬念地直达他心底,让这么多日子以来时刻浮现于脑海且始终挥之不去的异样感觉终于找着了落脚处。
不等了!
什么等她成年再表白?这和慢性自杀有什么分别?
不管她对他持什么态度,他决定,在她醒来的第一刻,他一定要对她表明自己的心意,藏了足有三年的心意。
再隐忍不说,他怕自己就快要疯了。
特别是经历刚刚那一幕。在看到凤七血色尽失地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之后,无论她对他的表白会持什么态度,他都不管了!
......
“嗯......好......那就先这样。其他的,等她醒来再联络。”
范姜洄刚结束和林国志的通话,手机还没搁下,又传来轻微震动,这次来电的是顾黎。
“小舅?”范姜洄侧头看了眼术后一直陷于沉睡中的凤七,转回头压低嗓音和顾黎通起电话。
“我一回来,就听老金说,洛崖和洛川同时被你调去内陆了,出什么事了?你人没事吧?”
“我没事。”
有事的不是他。范姜洄轻叹了一口气,对顾黎说:“是小七,我现在带她回玛卡岛。”
“小七?那丫头怎么了?”顾黎这两年间见过凤七的次数,并不比自己的外甥少。
可以这么说,顾黎一年半载回京都会老友,总会受外甥的托付,约凤七出来,喝茶、吃饭、闲唠嗑,什么都好,就是别忘了在她面前多提提外甥的事,以加重她的印象。免得好不容易等她成了年,却把外甥给忘了。顾黎敢打包票,如果结果真成了这样,他那个性格闷骚的外甥绝对会哭死。
“一言难尽。等回去后再说。”
范姜洄不认为此刻是详谈的好时机。小七还昏迷着,又是在直升机上,他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和小舅的聊天上。
“你小子......”顾黎在电话那头笑骂了他一句。不过至少确定那丫头没事,否则,宝贝外甥也不会如此镇定了。
耳根总算恢复了清净。
范姜洄想了想,索性把手机关了机。丢给一旁的洛水。公司若有什么紧急事务,还有洛水他们。他丝毫不担心。
他担心的是她。虽然洛川一再向他保证:取弹手术很成功,可术后二十四小时是感染高危期。务必要警防。
“Boss,降落了。”
虽然需要即刻送入加护病房除菌消炎,可毕竟才做了手术,颠簸不得。因此,和来时相比,多huā了一刻钟,才在玛卡岛的高等医院顶层停机坪缓缓降落。
直到彻底停稳,洛崖才擦了擦满头的汗渍。
要命!恒温二十二度的驾驶舱内,他竟然热得大汗淋漓。可见,这次驾机,他用了不知比平时高出几倍的专注力。
机舱门一打开,洛川几人率先跳下直升机,抖开担架,接上由范姜洄小心翼翼抱出机舱的凤七,让仍旧昏睡不醒的她躺上担架,小心地抬往途中就已联系好的VIP加护病房。
一路上,谁都没吭声。
范姜洄走在担架身侧,洛川提着医药箱走在前头带路,洛崖、洛水一前一后抬着担架,洛遥护着担架的另一侧,以防半途出点什么意外。
从顶层的停机坪下来,直接乘坐专用电梯直达十七层的VIP加护病房区。
沿途除了有权限进出加护病房区的医生、护士外,并没碰到任何不相干的人。
到了十七层,护理台前的值班护士,一看到洛川出现在门口,又扫到他身后的担架,立即明白了什么事,忙按下护理台上的病房区按钮,然后拿着记录本小跑着出来,带他们进了事先拾掇妥当的VIP加护病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