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世背景,我就这么一说,这些都不是问题。但是,只要她一朝在国安那种危险部门任职,我就一日不同意你俩的事!”
顾丰年说完,从椅子上站起身,手杖捶了捶地板,神色严肃地补充了一句:“顾家子嗣飘零,我不会眼睁睁看着老祖宗一步一步创下的基业,最终落得无人承继的下场!”
“外公......”范姜洄叹息轻唤,他明白外公心里的担忧。方才在门外听到他让凤七离开的话激起的隐怒,此刻也都不消而散。起身扶住顾丰年,低声道:“要这么说的话,我也不是顾家的子孙......”
“你个臭小子!这会儿瞎扯这些做什么?我刚刚的意思......”顾丰年听外孙竟然把话题岔得这么远,不由跳脚,举起手杖佯装要打范姜洄。
“我知道!我知道!”范姜洄一把抱住自己外公,柔声安抚道:“我也就这么一说。何况,小舅和小舅母夫妻恩爱,说不定晚年还会得子,表弟年纪还小,又未成婚,外公怎知表弟某方面的能力不行呢?这么早就给顾家下这么个定论,外公让小舅和表弟情何以堪?”
“哼!你就扯吧!扯再远我也不会收回刚刚的话!”顾丰年虽然觉得外孙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他就是觉得,国安特工这个职务,实在是太危险了。没看电视电影里都在播嘛,身为特工的当事人出事也就算了,一个不好还要牵连全家。
他年岁大了,看透生死不去管,可子孙后代和家业怎么办?他可不想百年之后到了地下,还要被历代祖宗围着骂不孝、骂他是顾家的绝后掌门......
“好,我不扯。就说我和小七,事实上,我俩八字都还没一撇儿呢。她到现在都还没同意做我女朋友,咳,外公你就跑来找她说这些......在家丢脸就丢脸吧,可要传出去,外头肯定会说你外孙无能......”
“啥?”这下,顾丰年傻眼了。搞半天,他是在唱乌龙大戏吗?那丫头!那丫头居然......
“你为什么不同意做阿洄的女朋友?他哪里不好?一表人才、英俊潇洒,脑瓜聪明、多金多情,外头多少女人想和我们顾家攀亲戚,你倒好,居然连做他女朋友都不同意,你......”
顾丰年浑然忘了自己这次来的初衷,往凤七跟前一凑,历数起外孙的各种好、各种优秀,连声追问凤七为何不同意做他女朋友。
“呃......”这下换凤七傻眼了,半晌,在顾丰年喋喋不休中,抬起头,半嗔半怒地瞪了范姜洄一眼,像是在抱怨:一切都是他的错。好端端的,在长辈面前提这些做什么?
什么叫她不同意做他女朋友?根本是他的表白被他下属打断,而她也没机会回答吧?
“咳。”范姜洄被她羞恼地一瞪,好笑地摸摸鼻子,扶过顾丰年,好声劝道:“所以说,外公担心这些岂不是太早了?目前最主要的,是劝表弟乖乖回来,其他的事,我会处理,外公只需安心养老就好,有空去陪陪妈,对了,妈这次的例检怎么样?我问夏医生,说是这次的结果比上次好多了......”
范姜洄边问边扶着顾丰年走出房间,往楼下走去。出门的一刻,他回头朝凤七做了安抚的表情,示意她先休息,等下来陪她。
凤七极力忍笑地看着一老一少离开,依稀间,听到顾丰年侃侃聊起女儿这次的检查情况。良好的恢复趋势,让祖孙俩聊得一派愉悦。
果然,一山还比一山高。
范姜洄,在商界沉浸三年,转移话题的手段,竟然也这般高超。凤七摇头失笑着收回视线。
房内恢复安静,她的思绪也重新落回先前被顾丰年打断的事情上。
京都业报上刊登了一则竞拍公告,关于京都近郊的那几片商业地块,都已被近两年才崛起华国房地产业的兴荣集团竞标夺得。
兴荣集团......她记起赤焰的老板,兴业,就是兴荣集团的董事长。而当初,归一父母和小貂鼠搬离的云兰县山头,也属于这批公告拍卖的地块之一。
这两者,会有什么联系吗?
凤七凝神想着。不怪她始终惦记着云兰县那座山头的归属。因为,那次从云兰县回来,在城郊高速路的收费口,她曾经在一辆交汇而过的商务车里,瞥见过那名行踪神秘的面具男。
虽然事后,她曾多方追查过那座山头,先是被一个外地客商承包,如今划为商业用地后,又被兴荣集团竞标拍下......
“对了,赤焰......”与其这么苦思冥想,不如找赤焰问问。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