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位大姐,大家都是华人,有话好说,真有什么事,请到内堂谈,别堵着大门,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您这么一说......”
“呸!我就要说!我就要在这里说!你们华医堂不是很厉害的吗?啊?逼得周围几家医馆关门打烊,害我们只能找你们看病,价格贵也就算了,可医术也不怎么样啊!我老公半个月前落枕,在你们这里花了几千块钱做针灸,可到现在都还动不了,昨天去纽约医院拍了个片,说是给针灸做坏的。你们大伙儿评评理,我要不要找华医堂理论?!”
“真的被针灸做坏的?”
“不会吧?我前天也落了枕,这两天都在华医堂做针灸,她这么一说,我都不敢继续做了......”
“我听说,华老的徒弟前阵子出了桩医疗事故,这会儿华医堂里乱着呢,兴许是几个不怎么精通的小徒弟接的诊,也难怪会把人给医坏了......”
“瞧瞧!瞧瞧!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说吧?”中年妇女听围观群众窃窃私语,基本都是对华医堂的抱怨,不禁涨了底气,一手叉着腰,另一手指着华医堂工作人员的鼻子,继续骂道:“还不叫你们医馆的负责人出来!给大家一个解释!要是不出来......得!今天我还真就撒泼撒大了,砸了你这个金字招牌!看你们日后还能不能在唐人街开下去!”
“空口无凭。你说你老公针灸了半个月还不能动,他人呢?大家没亲眼所见,怎么知道你说的都是事实?”
凤七内力略施,前方拥堵的人群就不由自主地给她让了条道出来。她带着希拓来到了那名中年妇女跟前,淡淡地问。
“你算哪根葱?”中年妇女先是一愣,接着上下打量了凤七一眼,见只是个十七八的小姑娘,没好气地摆摆手:“关你什么事!走走走!这里没你们什么事!”
“华医堂的华老是我好友,你站在他的医馆门口,没凭没据地破口大骂,怎能不关我事?”凤七说着,四下一扫,“她刚刚说的,你们也都听到了。可光有她一张嘴胡说八道,拿不出证据,我完全可以报警告她诬蔑、诽谤。容我想想,这样的罪名,在美利坚要判几年刑?”
“判......判什么判?我句句属实。要证据是吧?行!我这就让我老公来。”中年妇女被凤七说得哑口无言,半晌,跳着脚拿出手机让她老公马上赶到华医堂门口来。
“这位小姐......”华医堂的工作人员走到凤七跟前,先是向她致谢,接着压低嗓音说:“她老公前些天的确在我们这里做针灸理疗,可半个月疗程结束,昨天复诊已经好了,今早上却突然跑来闹事,说医坏了她老公的神经......”
“嗯。”凤七朝她笑笑,“且等他来了看看吧。华老可好?”
华医堂的工作人员听了一愣,起初以为凤七站出来只是打抱不平的,现在听来,还真的认识华老啊?
“华老他有事抽不开身,敢问小姐是......”
“我和华老结识于伦敦,敝姓严,华老不至于这么快就忘了我吧?”
工作人员听后,迅速转身,小跑着进了华医堂,应该是向华老禀报去了。
凤七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视线扫过此刻有些站立难安的中年妇女,眼底闪过一抹深思。
没等华医堂的工作人员出来,中年妇女的老公打车赶到了。
“喏!你们瞧瞧!脖子都肿成这样了,头也转动不了。纽约医院的医生看了片子,肯定说是神经被针灸坏了!”
中年妇女上前拉过自己老公,向四周围观的群众展现了一番,抬着下巴走到凤七跟前,“怎么样?我没诬蔑、诽谤华医堂吧?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我就要华医堂的负责人出来给我一个解释!”
“可以。”凤七淡笑着点了点头,定定地看了中年妇女的老公一眼,在对方被她看得心底发毛之际,迅速出手,以手为刀砍向脖子被层层纱布包扎得看不出形的男人。
男人被她这一举动赫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扭头躲闪。
凤七锲而不舍,继续挥着手刀,前后左右封他的后路,直逼得对方走投无路,最终在凤七的放水下,总算窜出了几步外,喘吁吁地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朝凤七大吼:“你这个疯女人做什么?”
全场一阵静默。包括男人的老婆——那个前一刻还在咄咄逼人的中年妇女,此刻被他气得满面通红。
男人的脖子,虽然包裹得严严实实、看起来肿胀得无法动弹,可经过凤七方才的试探性攻击,哪里还能记得起来他所要装扮的病患形象?
所有不利于华医堂的指控,在这一刻,消弭于无声。
围观群众不知由谁带头,鼓起了震耳掌声。
凤七淡淡一笑,身形一闪,在掌声中,轻松截下了那对趁机想溜的中年夫妇,“怎么?诬蔑、诽谤不成就想溜?天下哪有这般好事?希拓。”
“在。”
“报警。”
“已经报了。”希拓忍着笑,上前一步,接过了凤七丢给他暂时看管的中年夫妇。
“没戏看了,大家散了吧。不过,有关今天的事,我相信警方会给大家一个交待,也会还华医堂一个清白!”
凤七唇角带着一抹笑,可眼底却清冷肃杀。看得围观群众不自禁地就散开了包围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