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严嘉康腾地站起身,视线依旧不离投影画面,像是在质疑,又像是在自我安慰:“这绝不可能……不可能……”
严氏企业的股票,竟以极为诡异的速度一路攀升。短短五分钟里,从最低谷,由一个全新的私人户头吃入“欧西”抛出的所有严氏股票后,冲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点。
“老天!”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怎么会这样?欧西这是在干什么?!”
“这个私人户头究竟是何方人士?”
严嘉伟口不能言,可视力好得很。看到这一幕,来不及反应,就口吐白沫,当场晕厥了。
“老三!老三!”
听到“咚”的倒地声,严嘉康才发现了他的异常,忙不迭蹲下去扶,见怎么也唤不醒他,只得求助地看向凤七:“快叫救护车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是好……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三叔……”
顿时,场内响起一阵抽气声。老天!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怎么集拢了这么多惊吓?
“哦,对,三叔,还是亲的,可奇怪的是,明明是亲三叔,为何要帮着外人?折腾爷爷一手创建、父亲和大哥辛苦拓展的家族企业?”
凤七秀眉一挑,并没急着走到严嘉伟身边,唤醒他的知觉,而是靠着椅背闲适而坐,迎上严嘉康焦急的视线,一字一顿地质问。
严嘉康被她质问得哑口无言,末了,哑声道:“我们只是不服……”
“不服爷爷把总裁之位传给父亲,不是你和三叔,不服爷爷和父亲过世后,接任的是大哥,仍不是你和三叔?我倒是想问问,你和三叔,究竟出了什么力?才自以为是地认为有资格坐这个位子?是为严氏争取到了大客户?还是谈成了一笔利润丰厚的大合约?什么都没有、毫无建树、相反只会拖后腿、需要大哥善后的两个人,就只因这是爷爷创立的基业,就必须有你们的份,就必须坐享其成、唾手可得?哈!真是可笑!”
凤七不屑地睥了眼地上的严嘉伟,唇角挂着嘲讽的笑,轻嗤道:“就这么想做总裁?嗯?为了这个位子,不管不顾血缘亲情,勾结外人、买凶雇凶,百般无果后,索性破罐子破摔,高价卖出手头所持的股票,就为了逼侄子离开严氏,失去严氏……这样的人,也配我喊一声三叔?做-梦!”
“你……”严嘉康被凤七说得恼羞成怒,可偏偏,她指责的这些,还都是事实。
“我怎么?我素来恩怨分明,不喜欠人恩惠,但也不会由人骑在头上撒野。大哥不忍心做的事,我却能。今日召集大家来,不是为了劝诸位不要卖出手上股份,而是,让你们看看自己的所作所为,最终逼死的究竟是谁……”
凤七说到这里,冷冷一笑,“梁秘书!”
“是!”
“替我下发这份通知。记住,所有部门、所有人,只要和严氏有正式合同的员工,人人有份。”
梁秘书不解地接过凤七递给他的文件夹,一看上头墨香未散的文件,惊愕得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梁秘书……”
离他最近的A股东,捅捅他的胳膊,示意他低下手,让自己先看看到底是什么通知,搞得如此神秘兮兮。
“急什么!等下大家都会知道。现在,继续吧。好戏才刚刚登场!哦,忘了和你们说,这个户头是我开的。就当……我对严家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的报复吧……”
待梁载勋离开会议室,凤七轻描淡写地说完,转头看向投影画面。
和弗恩和范姜洄约定的时间一到,在股市收盘前的最后十分钟,她让全体股东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手腕。
她,在至高点,将所持股票,一股不剩地抛出,而接盘的下家,赫然是在最低点抛出的欧西。
这一来一去,不过一刻钟功夫,就让“欧西”赔上了近亿元差价。
然而,骇人眼球的远不止这些。
当投影画面转到今日股市直播频道,在诸多信息中,跳出一条连主持人也没来得及消化的新闻:
“今日午间,号称‘江沪龙头企业’的严氏企业,进行了最大股东的股权交割仪式。严氏企业总裁严景寰,正式下发移交通知,将由严嘉伟,也就是他的三叔接任严氏企业的总裁一职。可刚签署完交接文件,还未对外公布,严氏股就出现了大幅度动荡,先是跌破历史最低成交记录,然后一举冲到历史至高点,于刚刚,距收盘还有八分钟时,由下家在最高点全盘吃下……据内部人士称,此次严氏企业的股市动荡,源于近两年企业亏损严重、周转资金严重不足......”
直播间里,主持这档节目的主持人瞠目结舌地看着股市行情的实时动态,忘了他还在镜头前,数以千万计的观众正等着他继续播报。
“老天!”他指着严氏企业的股票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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