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难免有力不逮,萧卿,林牙,你二人当全力辅佐皇后,值此末世,北有女真,南有赵宋,稍稍行差就错就是断了某大辽百年国祚……”
……
出了皇宫之后,萧干只是看着耶律大石道,“林牙,国事如此,还需劳累则个!”
“大王谬赞了,某只是尽力而为,现下宋师,女真南北两路夹击,恐怕若真如此,就是全盛时节也难有胜算,不知大王有何良策?”耶律大石忧心国事之下此刻也是忍不住问道。
“这两面都不是好相与的,但如今俺们家当不多了,能够直接掌控的就燕京及左近城池的南京一道,控弦披甲之士不足五万,某认为,当忍一时之气,派使臣分赴两国,说和为上,待得俺们将养好元气,再秋后算账,需知治大国如烹小鲜,暂且忍耐为好……”萧干重重的说道,他是知兵的,现下家底不多,他麾下直领两万奚人部族军,再加上林牙统帅的一万多契丹甲士,实在难以逆天而行。
“大王所言俱是老成谋国,某也认为理当如此,不过在下对出使一事倒有所求。”耶律大石与萧干并立而行,说到底皇后女流,按照大辽立国传统,虽然皇后执政屡见不鲜,可承平日久,如今也难有当年国初萧太后凤仪,朝中诸事还不是萧干与大石林牙一言而决?
“林牙有何见教?”
“女真蛮夷向来敌视我朝,某高度判断,说和的几率不大,但是南朝向来软弱,否则也不会被俺们压了百年,岁币从不曾短缺,再加之白沟河一战,料想宋人纵有士气,也乏胆魄,所以某亲自想出使南朝。”耶律大石侃侃而谈,“况且涿易二州乃是燕京屏障,而如今在郭药师手中镇守,郭药师所部常胜军乃是汉人,虽然侍奉大辽日久,但值此时节,难免生出异心,所以,某想借此机会,再震慑一番。”
“林牙为国事操劳,我辈实为汗颜,某就坐镇燕京,你我二人一内一外,魑魅魍魉,跳梁小丑之辈,皆不足为虑。”萧干轻拍耶律大石肩膀,豪爽的笑道。
“事不宜迟,若是大王应允,某明日便简练数百军士南下,届时也请大王从礼部挑选官员随同前往。”耶律大石斩钉截铁的说道,萧干也只是不住的点头应和。
两人都是心知肚明,这个时候谁离开了燕京中枢,无异于退出权力之争,萧干与耶律大石乃是末世双雄,一山难容二虎,若是再同存朝堂,等待的必然是两败俱伤收场。
可是大辽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在这上面,耶律大石首先选择了退让……
出了宫门,送走萧干之后,耶律大石独自而行,不远处府中数名亲军侍卫悄然尾随,耶律大石只是示若未见,此时的燕京大道之上,行人希希,集市冷清,一入夜,便是家家闭户。不少商贩囤货积粮,物价疯长,一切都是末世景象,犹记得幼时,车如流水马如龙,那时候的燕京,还是一座不夜城。
“萧大王,某已经做出了让步,希望你莫要负了大辽,负了大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