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哭:“都怪小的没用,让夫人手下的丫鬟抓了个正着!夫人逼着小的说出公子去哪里了,不说就给小的毒药吃,小的害怕……”
白年趴在床上,横了他一眼:“够了,再怎么扇巴掌,本公子还是挨了这么多板子!”
那张福哭哭啼啼的,试探着问道:“小的为公子去请府医吧?”
“请什么府医!”白年费劲儿地将手伸到袍子里,吃力地拽出一块棉垫子,“你以为,本公子这么多年和我娘过招,都是白过的?她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本公子随时都准备了棉垫子塞在裤子里,就防着她呢!”
那张福目瞪口呆,白年随手将棉垫子扔了,下床走了几步,觉得没什么大碍,便又道:“去叫人准备热水和熏香,再准备一套最华丽的衣裳出来,本公子今晚,要去楼外楼会一会那个花魁!”
说罢,“唰”一声摇开折扇,一双继承了白洛曦的凤眼微微上挑,端得是风流无限。
张福苦着一张脸,“可是,夫人说您若是再乱跑,就先打折了小的的腿!”
白年斜睨着他:“你若敢告诉她,本公子先打折你的腿!”
张福无奈,抽噎着,只得去给他准备沐浴熏香。
夜幕降临之后,白年终于打扮妥当,穿了身绯红色轻纱软罗长袍,金冠束发,腰间系一条巴掌宽的白玉腰带,脚踩祥云靴,对着青铜镜,摇开折扇,眉梢眼角都是风流:
“张福,本公子看起来如何呀?”
“好看,跟神仙一样好看!”张福连忙竖起大拇指,恭声称赞。
“哼,”白年得意洋洋地往外走,“算你有眼光!”
张福无奈地望着他出去,只能按照从前约定好的,自己睡进他的被窝,装作他正在睡觉的样子。
白年身子灵巧地翻了墙,一路往楼外楼而去。
今夜楼外楼依旧热闹,几名相貌美艳的姑娘站在门口,进出的全是雪城中的富豪或者官吏公子。
楼外楼比寻常青楼要高雅得多,艺妓们向来卖艺不卖身,因此这地方说是青楼,其实更似酒楼,里面设了无数包间,可供客人们谈论公事和生意等。
因为艺妓们的容貌和才艺都是顶尖,加上服务和环境同样顶尖,因此这里的消费也并不便宜。
不过对白年而言,白家富可敌国,并不在乎这点小消遣。
他进了楼,那管事的女子惊了惊,不由笑着迎上前来:“哟,什么风把白大公子吹了来?!”
京中盛传这位白公子有断袖之癖,几乎从未踏足过青楼,所去的地方,都是一些养了美貌小倌儿的馆子,不成想,今夜居然来了这楼外楼。
白年摇着折扇,一手负在身后,环顾四周,唇角的笑容十分勾人:“听闻这里有位花莲姑娘,不知在哪里?可能请出来一见?”
那管事女子便娇笑道:“莲姑娘正在楼上为客人弹曲儿,怕是,不方便呢!”
“弹曲儿?本公子在曲艺方面颇有造诣,便上去听一听好了,你带路吧。”白年自动忽略掉那管事女子话中的拒绝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