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而且,两次他都说了许多胡话。
那些话他说的信誓旦旦,而她听的一头雾水。
被他关在他家里那次也是。
她根本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就像她不知道该怎么指挥跳蚤马戏团表演。
这两件事的荒诞性质她觉得是一样的。
某些曾经出现过的念头再次从她脑海中闪过。
封北霆他
果然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吗?
因为自己没有准时陪他过生日,再加上后来林司南的一通电话,所以就把他刺激犯病了?
可姜姑娘转念一想,更生气了。
犯病也不能顺便绑架别人啊!
拿起鞋继续抽地。
两名女佣在门口守着,面面相觑,目露疑惑。
四少也没进去啊,哪来的这声音?
要不要去向四少禀报一声?
正想着,就见封北霆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
两名女佣瞬间低下头去,都变成了和狱寺同款的面无表情,像“ctrl+c”、“ctrl+v”出来的一样。
“四少。”连语气都是同样的没有任何起伏,听不出丝毫情绪。
封北霆走近门边,毫无意外的听到了里面的“啪啪”声。
他先是一愣,然后忽然掩着唇低声的笑,眸光又恢复了从前那样亮,波光荡漾,美极了。
他家眠眠真可爱。
怎么办,他现在好想破门而入紧紧的抱住她
西裤口袋里的手动了动,他终是抑制住了自己内心的冲动,挥了挥手,将佣人都撤走之后,他退后两步靠在了门板上,隔着一扇门,静静的陪着她。
他换了一身衣服。
想到刚刚换下去的那件西装上一排整齐的小牙印,他不自觉的抚上肩膀上被她咬出的伤口,笑的忽然变的梦幻。
老头子说,像姜家养出的那种温室里的娇花不适合他,他觉得很可笑。
他家眠眠明明就是凶狠的小野猫。
平时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藏起了她所有锋利的小爪子,可一旦有人碰触到她的雷区,分分钟亮出小爪子把你的脸挠花。
不过——
就算挠的再花他也乐意。
于他而言,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花色,令人难以抗拒。
*
姜亦眠在地上坐了一夜。
封北霆在门外站了一夜。
但她不知道。
清晨的第一缕光线照进房间,她才看到床上整齐的摆放着一套睡衣。
床边还有一双女士拖鞋。
她抿着唇移开视线,揉了揉又麻又酸的腿扶着墙缓缓站起。
一路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浴室,姜亦眠在看到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时不禁愣住。
面色灰白、重重的黑眼圈,被海风吹的乱糟糟的头发还保持着昨晚的狼狈,身上的衣服也皱了吧唧的,俨然一个“闯关东”的难民。
姜亦眠拒绝承认镜子里的人是她自己。
就算是被绑架,她也要做一个精致的人质。
何况——
“绑匪”在这方面为她提供了十分优渥的条件。
走出浴室,她打开卧室里的衣柜,毫无意外的看到里面挂满了衣服。
她挑了一套内衣、一件休闲风的衬衫、一条背带牛仔裤,拿着这些衣服再次走进浴室,她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百遍脏话。
99次骂封北霆,1次骂自己。
洗澡的时候,姜姑娘脑洞极大的发现了一个问题。
她发现无论是在这还是在封北霆家,所有的浴室都没有浴缸,只有淋浴。
而她,向来是不用浴缸的。
她不敢把自己泡水里
封北霆说的没错,她怕水怕到只要水面没过小腿她就慌了。
还记得有一次,她五哥带她去捏脚,泡脚的时候她一直盯着桶里的水看,神经兮兮的。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等姜亦眠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间已经被阳光铺满了,金灿灿的,足以驱散所有的黑暗和阴寒。
透过落地窗,能看到远处蓝色海水的波光。
很美。
她想,如果不是她现在处于被绑架的境地,她会很乐意欣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