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想要,更得珍重。
硬生生压下旖旎的念头,他轻抚着期待又不安的脸庞:
“为何?”
拐上榻这种事,该是他出手才对,以珊儿羞涩的性子,怎会突如其来做出此般举动。
自知瞒不了,只得支支吾吾道:
“听说,萱太妃逼你娶亲我怕咱们那个计划,万一不成功或者成功了,却不知如何对你母妃言明”
她垂着眼,蹭了蹭足尖,绣花鞋上的珠子左右晃动着。
他未置一词,静静的听她讲完所有顾虑。
“计划失败,我定然活不成亦不愿为了我,毁了你们母子情谊,遂思来想去,不如提前成为你的人,不枉世间走一遭,无夫妻名分,也算有夫妻之实”
屈指轻击白皙的额头,他状似苦恼道:
“可我已经说了,怎么办?”
她张口结舌:“说、说什么了?”
“关起房门,向母妃交代了,此生唯你不娶。”
晴天霹雳,如遭雷殛。
她揪住他的衣襟,急得直跺脚:“你怎么能现在就说!”
往后,在宫中碰见了,岂不是
他安抚的拍了拍焦躁的人儿,不紧不慢道:“上次回王府,被褥里躺了一名女子”
娇躯僵硬,挣扎着欲往后退,被他一把搂住,似笑非笑的挑起眉:
“听我说完,嗯?”
不满的哼了哼,示意继续。
无奈叹息:“母妃愁啊,想知道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到底是身有残缺,还是心有疾病,不得不下死令,成亲之事可以不急,先收一房侍妾,否则那道门,我是甭想跨出去了。”
明明是件糟心事,她倒听得忍不住发笑。
他附在她耳畔插上一句:“放心,我身心均健康,好得很。”
娇嗔着瞪了一眼,她耳尖泛红。
暗道原来四哥如此不正经。
“母妃是下了狠心的,请来一众武艺拔尖的侍卫守着,我权衡之下,寻思一来离坦白之日不远了,不如趁机告知,省得她病急乱投医,真向皇祖母求道赐婚的懿旨,难以脱身,二来,接下来的数月,让她过一过准婆婆的瘾,毕竟往后几十年,你们且见不上几面。”
“太妃她能接受我?”小脸微白,“会不会”
“不会。”他坚定道,“她了解她儿子,哪怕心有怨念,亦不敢随意触碰底线。”
迎着她担忧的目光,悠悠一笑:“何况母妃并无多大抗拒,只让我别后悔选择的路。”
至于在外祖父祠堂前罚跪一整日这种小事,就不用赘述了。
他凭着强大的自制力,为她扣好衣衫:
“珊儿,走到这一步,没什么能阻止我们厮守终生,夫妻之名和夫妻之实,我都要。”
她嘤咛一声,扑进男人怀里:
“四哥”
拥着身姿曼妙的少女,他默默怅然。
四哥心里苦啊。
枭阳,金帐。
宽大的榻上,小小的婴孩仰躺着,眼角完全长开,漂亮的眸子正好奇的左顾右盼。
当目光落到右侧女子的脸上,随即弯起,呈现出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