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为了验证心中猜测,张依依的速度不由得再次加快,一下都不曾为沿途之剑停留片刻。
“韩琳妹妹,你这是要去哪?”
绿俏见张依依打进来后便不断往西南方向而去,一路上那么多剑都不曾正眼看过几下,更别说有半点挑选的打算。
跟着跑了好久,她都有些怀疑她们进来到底是不是择剑的。
“到了。”
张依依头也没回,只扔了这么两个字,而后突然停了下来。
“啊?到了?”
绿俏虽挺高兴终于不用再继续跑个不停,但看着眼前干干净净的小山坡,一时间反倒是有些傻眼了。
这真到了吗,莫不是开玩笑的吧?
不怪绿俏头一回对张依依所言产生怀疑,实在是这周围千米之内空空荡荡,一把剑都没有。
刚才一路过来,到处都是剑,各种各样的都有,偏偏张依依一眼都不看,完全没有择选之意。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就到了,却根本看不到剑的影子,这还怎么个择法?
“没错,就是这里。”
张依依站在原处,低声轻呤,目光透过眼前的虚无不知看向何方。
她与绿俏一样,千米之内根本寻不到一把剑的影子,但偏偏召唤的指引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是这里,就是这里!
说实话,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在召唤着自己,可那份莫名的亲近熟悉感却让她无法拒绝、无法回避。
特别是当她站在这个地方的时候,心中某处似乎突然间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怀念与伤感瞬间令她热泪盈眶。
她闭上了眼,身体的本能直接代替了理智,冥冥之中似乎有道力量指引着她的一举一动。
没有任何理由,就在这一刻自然而然的就做出了下意识的动作。
抬起右手,指尖在空间轻触了三下。
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偏偏三下之后空气如水波一般荡漾开来,紧接着原本什么都没有的空间,竟是出现了一把悬挂着的剑。
绿俏早就看呆了眼,一会儿看看张依依,一会儿看看那把突然凭空出现悬浮着的剑,惊讶得可以塞进一个大鸡蛋的嘴巴硬是半个字都没有再说一个。
甚至于,她还下意识地缩减着自己的存在感,不敢乱动分毫,生怕自己一个不经意地举动会影响到张依依。
哪怕她看不怎么明白,但再蠢也知道这会儿功夫什么都不做就等于做了最好之事。
“是你在召唤我吗?”
张依依此时早就已经忘记了绿俏的存在,所有的注意力通通都落到了眼前悬浮的那把剑身之上。
论外形,再是普通不过,甚至于同普通的凡剑无异。
论材质,张依依亦根本瞧不出那把剑有什么特殊之处,修真界炼制飞剑最最寻常的材质而已。
论锋芒剑气,她更加没有从剑身之上感受到分毫,仔细看后才发现这剑甚至都还未曾开刃。
但就在张依依那声询问后,原本悬浮在半空的那把剑却是不由分说自行飞入张依依手中,而后便再无动静。
“啊,这就认主了?”
绿俏再次吓了一跳,突然间觉得张依依是不是上当受骗了。
她早就打听过了,剑冢里的每把剑都是极其难以收服的,便是与之有缘者,也得费上一番不小的心力与代价才能令它们臣服认主。
可现在,这把除了出场有些特别,其他的都实在普通平寻得掉渣的剑却跟个无赖似的不由分说便强行自己将自己塞到了张依依手中。
剑冢的规矩是,宝剑从被择剑者正式拔出的那一刻起便是认主,择剑者可以将其带出剑冢,也只能带这唯一的一把离开。
也就是说,虽然刚才张依依并未主动拔剑,但虚空中的那剑自己主动飞出强窜入张依依之手,这自然也算是被张依依拔出认主。
哪怕张依依不想挑这一把也来不及了,因为已经没有了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好像是真的已经认主了。”
片刻后,张依依也回过些神来,这才惊觉无形之中自己竟然已经有了把认主之剑。
过程有些古怪,当剑主动飞向她手中时,她竟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甚至于觉得理所当然,本该如此。
就好像这东西原本就是属于她的,今日只不过是重新回到自己手中一样。
“那可怎么办,我看这把剑很寻常呀,连品阶都没法划分。”
绿俏上前来,细细观察着张依依手中之剑,越看便越是觉得再寻常不过。
这种主动送上门的剑,她是怎么都不相信会是什么稀世珍宝。
“能怎么办,拿着呗。”
张依依倒是并没有什么失落或者失望感,细细察看着手中之剑,哪怕怎么看都的确十分普通,并无特殊之处,可她心里就是莫名地觉得高兴,觉得亲近,觉得舒服。
而这一些,她自然没法同绿俏说,也无需说道。
张依依十分清楚打从接近剑冢起心底深处所感应到的那股无名召唤正是来自于手中这把剑,而于万剑之中,这把剑哪怕看上去再寻常普通不过,可它独独主动选择了自己便足矣。
“这绿俏是傻子吗,能够进剑冢的,哪怕是把残剑都不可能普通,真普通这东西还能主动择主?”
空间里的毛球很是不客气地怼了绿俏一句,只可惜绿俏压根听不到。
“那你倒是说说,这把剑特殊在哪?”
张依依暗自反问着毛球。
“你也跟她一样没脑子吗?自己去想,别问小爷!”
毛球连久违了的“小爷”这种自称都蹦了出来,可想而知这心里头对张依依的怨念也算不小。
“毛小爷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上回夏家冥魂珠一事说我占夏家便宜故意收着藏着不解释清楚,这次……呵呵!”
张依依皮笑肉不笑,直接切断了自己与空间中毛球的联系懒得再搭理那家伙。
又嘴欠呀,看来这还得在空间里头多关一段时间才行,省得总改不了这讨厌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