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找到了之后,他又感觉心里更空了。
有一件事他不得不承认,夏静婉那个女人确实很善解人意,容貌也是上乘,但他就是觉得她很麻烦,没有那种感觉,如果不是念在她曾经救过她的份儿上,他根本不会去看那个女人一眼。
“小事一桩!”安陵木槿很豪迈的拍了拍胸脯,完全没有一点儿女子该有的矜持:“下次有这种事情可以找本郡主的哦!本郡主特别喜欢教训一些不知道好歹的人,而且不管是什么人,本郡主都敢教训。”
安陵木槿的这句话意有所指,她这样就是在告诫千代君离,赶紧的滚开,不然不管你是谁,照样一起收拾了。
而且像千代君离这样的人,要喜欢也是喜欢夏静婉那样的乖乖女,而她就偏偏故意反其道而行,一旦千代君离厌恶了她,这个婚约也就彻底破碎了,那她也就自由了。
而千代君离仿佛一点儿都不在意安陵木槿的态度,也似乎完全没有听出安陵木槿话语中的嘲讽,只是缓缓地坐了下来,喉咙中不时传来隐忍的咳嗽声。
什么情况?安陵木槿注意到了千代君离面上微微隐忍的痛苦之色,眉心紧了紧,忽然忘记了要和千代君离说什么。
本来以为他虽然身中九阴寒蛊,但她几次三番用银针帮他镇压,但是为什么每一次见到他,他体内的蛊毒都好像要爆发了一般,这是不科学的呀!难不成她的医术已经倒退到连压制蛊毒都无能的地步了吗?
千代君离等着她再说出什么幼稚的话,却久久都没有听见动静,不由得抬头望去,却一眼看进了安陵木槿那黝黑深邃的瞳眸里,心底好像有什么柔软的地方被击中,酸酸涩涩的,忽然很想就这么看下去。
“咳咳!木槿,你在想什么?”千代君离很自然地就说出了这一句话,丝毫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这一句木槿,是他自内心而发,总觉得这样叫才是理所当然的,心里有一种暖暖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忽然觉得那个婚约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安陵木槿撑着手,只顾着研究千代君离的身体情况,没有仔细思考千代君离的话,条件反射地回了一句:“废话,当然在看你。”
说完之后安陵木槿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她捂住自己的额头望了望天,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该死的!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啊!下次一定要改掉这个说话不经过大脑的习惯,要不然迟早有一天她会被自己的这个毛病给害死。
“呵呵!咳……咳咳……”千代君离看到安陵木槿窘窘的样子,不厚道地笑了起来,但笑过之后,却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千代君离面色忽然变得惨白,喉咙中不断传来咳嗽声和低咽声,看他紧蹙的眉头,想必他现在已经痛苦到了极点吧,只见他一只手扶着椅子扶手,另一只手抬起,用袖子捂住唇瓣,尽量不让自己咳出声。
额……安陵木槿手中条件反射的拿起银针,几乎就要出手了,但忽然想到了什么,刚刚抬起的手又慢慢的放下了。
如果她现在出手了,那么之前做的一切也就是徒劳了,怎么办?现在到底该如何抉择?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千代君离体内的蛊毒一次次的发作,甚至都不知道原因,她很纠结到底
前几次要么就是他昏迷不醒,要么就是有别的人给她掩护,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以千代君离的能力,绝对会猜出这件事情的真相。
怎么办啊!到底要不要救他?安陵木槿的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整个人都紧绷着身子,头脑中嗡嗡作响。
真的……已经没办法了吗?安陵木槿转过头去不再管他,千代君离这样的人身边,应该不止闻影一个人的吧!肯定是这样的,要不然以他这样的身子,怎么可能放心出来随便走。
可是,半刻钟过去了,依旧没有人出来把千代君离带走,安陵木槿以为自己看不见便能不去在意,可是即便阻碍了视觉又能如何?终究也只能是自欺欺人罢了。
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接受着千代君离正处于痛苦的信息,安陵木槿也不比他舒服多少,内心正在承受着痛苦煎熬。
真的,她实在受不了,知道就知道吧!安陵木槿紧了紧手心,银针已然出手,千代君离一刻不救,她的心便一刻难安。